朱山花还在巴啦马啦的唠哪:“……都说男人再大的岁数也像小男孩,我觉得一点都没说错。唉,你一个人在这里工作,身边也没个人照料,真是……亚瑟老师,忍着点,开车到我家,我煮夜宵给你吃。荷包蛋最快了,它不仅顶饿营养,还很美味。要是你不喜欢甜食,煮面也很快。我家里有干面条,还有新鲜的蔬菜,几分钟就能弄好。”
亚瑟微微睁眼看着她,耳里真切的听出了她对自己的关切,眼光不自禁的由生硬慢慢变得柔软。她的关怀无关其它,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在看到其它人不舒服的时候本能的散发出的善良。如此不带一丝杂质,才让亚瑟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美丽无比,更是诱惑无比!
还有她血液里散发出来的异香,正随着她的靠近变得越来越浓,脉搏的跳动更是清晰可辨。
也许……他轻轻吸她一口,就一口,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吧?要知道,他现在真的很饿,饿得都快失去了意智。视线停在她颈边,那里有一缕卷发垂下来,发际那里还有着许多绒绒的毛发,衬着白嫩的肌肤,再没有比这更诱人的了。
没查觉到危险,朱山花见亚瑟还是一脸难受动弹困难的样子,立即就低头翻自己的包包,轻声骂道:“坚持不了吗?真糟糕……他妈的!平时总能找到零食,为毛现在找不到?肯定是苏容那婆娘偷吃了!你等着,呆在车里别乱动!”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前面车灯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这让朱山花有点发毛,但还是继续道:“我去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小卖部什么的。听话,乖乖的别乱动,那会让你的胃更不舒服。”
这口气让亚瑟有些想笑,眼光迷离的看着那个急躁的女子踹开车门要去为他寻找食物,一点也不在乎这是辆昂贵的玛莎拉蒂。
食物,对于他们这个物种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而赠送食物,对于他们这个物种来说,又是最特别的仪式。更何况,孤独的生活了许多年,从没有人像这个女人一样不带丝毫杂质的只单纯的想为他寻找食物。
如此无私的举动像是一种救赎,更像黑暗的天空里洒下来的让他惧怕又渴望无比的阳光,让他那颗死去的心有了还活着的感觉,它柔软得快要融化。
原来。阳毅那阳光开朗的性格完全源自于他的母亲。即便是他这种黑暗生物,也能感受这种暖阳的照拂,如同冬日暖阳——只有温暖,没有伤害。
像这样一个女人,肤浅粗俗的表象下有着最美丽的心灵,谁也不能伤害她!自己更不能碰她一比一毫!
明白这点时,很奇异的,连身体那股强烈的饥饿似乎都褪了些,亚瑟终于能用理智控制住**,不化身妖魔扑上去撕咬。
“朱山花。”亚瑟轻轻叫住她。
“干嘛?”朱山花口气很不好的道。
亚瑟伸指拨开朱山花垂落的一缕卷发。轻声道:“你真美丽!”
朱山花一怔。猛然发现对面架驶座上的男人眼光像春水一般望着自己,那脸苍白得可怕,却偏偏英俊得邪异。顿时间一颗心猛跳了一下的同时又心里警铃大作——这作死的眼光是为毛?搞得自己竟有点春心荡漾的感觉,想……发骚!
“你……你……”一向伶牙利齿的朱山花女士口吃了。半晌后才武装回自己。怒道:“想泡老娘?”
亚瑟眼瞳隐在性感的眉骨阴影下微微发亮。认真点头:“想。”
“我……叉你老母!”
见朱山花霍地挑起眉就要发作,亚瑟突地大笑起来:“逗你玩的。”
“去死!”朱山恼羞之下,举起包包就一顿乱打过去。他妈的!有事没事男色魅力乱放。搞得老娘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差点就中了招。就是说,他那样的男人会看得上自己?知不知道有事没事仗着自己的魅力去撩拨三十多岁,心灵和**都很寂寞的女人这种行为很缺德!
“好了,好了。”亚瑟虚弱的格档着朱山花母猫一般的攻击:“我错了行不行?别闹了,还要送你回家。”
“看我叉不死你!”朱山花气鼓鼓的坐回去,道:“你胃好点了?能坚持开车?要不我还是去给你找点吃的先垫着。”
“不用,我好多了。”亚瑟摇摇头,撒谎掩饰自己越来越难受的饥饿感。他必须得立即送朱山花回去,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对她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这女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越发不一样,对她一丝一毫的伤害自己都不能接受。
-
一路送朱山花上了楼,打开门以后门里踱出来的是机警的沃尔夫。那匹狼在看了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如纸的亚瑟一眼后,眼光迅速转成了最高度的戒备,因为再没有什么东西比饥饿的吸血鬼更危险的了。
颈后的毛发竖起,沃尔夫两个眼瞳越发显得棕黄发亮,一个错步躬到朱山花身前用身体护住她,自己俯低身体自喉咙间发出了威胁性十足的低沉咆哮,整个身体作势欲扑。
“沃尔夫!”朱山花低喊,伸手去捉那狼的尾巴。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只狗总跟亚瑟不对付,只要一见到他,铁定没好颜色。
亚瑟冲沃尔夫点点头:“你看好她。最近不太平,连你和我都需要注意。”
说罢,像逃一般飞快离去,搞得朱山花禁不住又低头嗅自己的腋窝,真的闻不到什么怪味道啊……他这么怕自己是为什么?还有他对狗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它听得懂?呃……貌似自家的大狗是挺机灵的,但要它能听懂人话,大概需要再进化几万年才可以。
沃尔夫伸头看着亚瑟冲下去的楼梯间,僵在那里保持着戒德的动作也是一脸的困惑,饥饿成那样的吸血鬼跟朱山花呆在一起,她居然没事!这世界怎么了?
-
十分钟以后,赌输得精光,正打算回家揍老婆一顿男人眼前一花,陡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面容扭曲的高大男子。他根本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现的,就好像他是陡然出现,虚影一晃就站到自己面前。
那男子冲他笑得森然:“你的血很臭!各种不良恶习都溶了进去,我实在是很厌恶。不过,我现在需要它。”
眼前再一花,就觉得自己如同被禁锢了一般丝毫无丝动弹。那男人像是瞬移到自己面前抓住了自己,一口咬在自己的喉咙上。
血,狂喷出来,涌进对方嘴里,满耳都是自己的血液被吞咽的声响,满鼻都是腥甜的血腥气息!
“鬼啊!”
只叫了一声嘴巴就被捏住,只余下鲜血狂涌。
黑暗里,捕食者抓住了被捕食者,一边的生命在流逝,一边的饥饿被填补,血色满天!
良久,亚瑟扔掉手里软瘫的身体,掏出张纸用重新恢复优雅的动作巾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然后才伸脚踢了踢脚下温热的身体:“喂,装什么死?你应该庆幸我从你的血液里感知到你手里没有犯过人命,反正我还没吃饱,不然我不介意吸干你送你去太平间。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
用眼光捕足住对方的大量失血后越发显得意志力涣散的眼神,亚瑟那双重新恢复力量的眼瞳带着从远古挟带来的秘密,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缓缓开口道:“今天你没见过我,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理解的事,你脖子上的伤是被断裂的钢筋扎到了,明白吗?回到家让老婆炖点猪肝汤喝,然后对她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赌钱,我会好好爱你。然后好好对待她。”
见对方茫然的点头,神情全部在自己的蛊惑这下,亚瑟才又踢了他一脚,道:“滚吧!”
被捕食者跌跌撞撞的走远,亚瑟烦躁的拨着头发,饥饿的危机虽然暂时得到解决,心情却没有好起来。被捕食者的血液让人恶心是原因之一,心里的担忧则是另一个原因。
最近黑暗力量涌动的波动越来越明显,导致自己嗜血的本能越来越难控制,伪装成普通人也变得更难。
到底是什么在影响着这一切?
亚瑟倚在车门上,想着那个给他带来美好感受的女人,决定不再袖手旁观!(未完待续。。)
ps: 看到好多同学都在惊诧我最近诈尸的事。小弟最近得了空闲,所以……我的根又长出来了!珍爱生命,远离太监!哈哈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