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毅有些心惊于它流露出来的眼神的人性化,伸手抓过它的脚看了看所谓的狼趾,笑道:“紧张什么?难道我还会害你?你小命是我救的,早在垃圾山上相处的那些天,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我当然要护着你。”
沃尔夫放松下来,侧头看着阳毅,眼光竟是出奇的信任柔和。
见鬼了?那眼光竟跟人一样。阳毅揉了揉了眼睛,还在确认时,沃尔夫已经定定的看着阳毅,就是那种最常见的犬只眼光,专注、凝神、憨傻,却不见了刚才的灵性。
从狗摇身变成狼已经够诡的了,阳毅想不出它还能玩出别的花样来,便道:“不过你的模样骗不过内行人,以后还是小心的好。早叫你不要跟过来,提包给我,自己回家去。”
阳毅再一次眼花,他不确定这狼是不是对自己点了一下头,但很肯定它听得懂自己的话。因为它松开嘴将手提包放到自己手上,转身仰首挺胸的走了,那走姿和气度张扬得很,又有一种野性的谨慎和机警,确实没有半点狗的懒散味道。
“好威风的狗。”身边有个陌生的男同学对着阳毅赞道。
“是吗?谢谢。”阳毅紧张的笑笑,点头。他现在是逢人就惊,最怕自己出状况。
那男同学不无嫉妒的道:“杜薇是岐大著名的痴人之一,若不是你的狗,她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这点阳毅倒是能感觉出来,野花少女跟自己说话,所有主题全是围着沃尔夫打转,连再见都是冲着它说的。
那人还道:“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自作多情的扎进去。她最大的心愿是成为兽医,家里强烈反对才不得不折衷改换学医,没准在她眼里人就是两只脚的动物。说个不好听的,你哪天受伤了,落到她手里,她也会把你看成四足动物对待。看你模样长得挺精神,可别犯傻。撞毁在她的无视力场中的神风敢死队成员海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
阳毅悻悻的摸着鼻子,这哪跟哪儿啊……这话听着怎么酸味儿这么重?
对方一肚子陈年老酸醋,酸气远扬千里,阳毅也没了跟他说话的心情,更担心他再来两句不好听的,惹恼了自己很可能就当场暴走把他给当甘蔗给掰成两截,当即垂头绕边上走。我躲你,总行了吧?
可偏偏身体异化之后耳目实在太灵,还听那人在背后酸溜溜的道:“岐大兽痴你也敢打主意?就凭你?长得好看咋了?照样是豁嘴吹灯——白费劲!”
得!阳毅算是琢磨出来了,妒妇和妒夫相比,并不因为妒夫是男人就增色几分,两者都是一路货色。
被两人这么一搅和,倒是什么样的近乡情怯心情都没有了,低头往里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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