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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怪人车厢里的怪人陆续下了车,各自走散。
轻浮的道士最后才下车,顺便还不忘调戏灭绝师太两句:“道友,改天贫道请你喝酒……呃,喝茶。听说岐江的红灯区繁华得紧,且与贫道把手一游。”
师太面色铁青,忍得七窍生烟才没有拨出剑来砍他,只把脸寒得像西门子冰柜散发的温度,一言不发的调头就走。
就不信惹不毛你!道士很是得意,一边嘿嘿直乐,一边伸头四顾。
“刘蒿!这里!”
站台上,一个打扮沉熟的中年男子一见他,立即露出欣喜笑容:“刘诚!死牛鼻子!你终于来了!”
“操!喊道爷!死牛鼻子是你叫的?惹火了道爷我,一火符灭了你。”
“扯蛋!”
两人走到一起,打扮很白领的男子和打扮很诡异的道士亲近的拥抱在一起,欢喜的拍着对方的背,都发出分别已久后再次相遇的爽朗笑声。
“你当真来了!”刘蒿有些感慨的道。
“废话,道爷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危险?就你那水平,一百个都不够死。罗林笙呢?”
刘蒿看着老友,感动的笑笑:“那孩子太过骄纵跋扈,我打算好好治一治他。不然他总是目中无人,看不清眼前的危险局势。”
刘诚道:“那倒是,罗家家大业大,只会教出这种不良子弟来。”
“也不全是,那孩子身上还是好的地方。”
刘诚呵呵笑:“你还是那样。”
刘蒿看他:“你一样,总没个正经。”
哈哈一笑,刘诚问:“你还是在干那个工作?”
“我就这点本事,灵力不够,不能在一线战斗,只能退居二线发掘有能力的好苗子。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一个有光明能力的孩子,可惜后头没有他的消息了。”
“光明能力?这倒是稀罕能力,好像跟道家的恢复力差不多吧?海那边的玩意儿我不懂。”
“嗯,不说这个了,你来了我真高兴!”
“当然!我们兄弟俩又可以并肩在一起战斗。你的学识,就是我的眼睛!”
刘蒿大笑,在刘诚肩上捶了一记:“哥们,别太乐观。看那边,你就会知道什么是麻烦。”
刘诚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那里,有厚厚的积雨云沉重的压在那里,云里雷光闪耀,透着几分不祥。成片的黑云以一种肉眼可辨的速度向着这边扩散,张牙舞爪的显得很是狞狰。
“开始了?”
“开始了。”刘蒿沉重的道:“十诫十灾,第一灾已经开始酝酿。兄弟,天启就要来了!”
刘诚不再说话,与刘蒿一起抬眼看着天边的厚云,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那种一直保持的嬉皮笑脸终于消失无踪。
“要变天了。”刘诚道。
“是啊,要变天了!”刘蒿也道,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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