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奇怪的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你杀的第一个人还是我叫你去杀的。”
阳毅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瞪着老人。确实,他身上的关怀爱护气息不假,望着自己的眼光显得很慈爱,就像真的爷孙俩。但是,教唆孙子杀人的爷爷,阳毅活了这么多年,怕是只见过一位。
“恨我啊?”老人道。
阳毅摇头,真实的感觉告诉他,心里没这种情绪。他只是困惑,做为一个面目和善的老人,究意为什么会驱使自己的孙子去杀人。
老人拿起个烧瓶摇了摇,对着阳毅瞪眼:“你以为我想啊?你那一身的黑暗残暴力量,谁也压制不住。与其拼命的压制,等压制不住那天再疯狂的暴发,我不如引导它,把它引向更加正确的方向。”
嗯,有理,好像又没有理。所谓的黑暗残暴力量是怎么回事?
老人往烧瓶里小心的滴着药液,满不在乎的道:“杀人怎么了?现在这个世间,杀人的少吗?杀了人后,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的人更多。光明与黑暗的天平已经倾斜,活的人死了,死了的人活了,行走在人间。生与死的规则已经被打破,还在乎那些死道理,守着不变的法则自取灭亡?”
“成了!这个药应该可以防止尸气散播。”老人放下瓶子,睿智的眼看向阳毅,淡淡的道:“堵不如疏。即然你身体里的黑暗力量不可能控制得住,那么,就不要去控制它。用黑暗对抗黑暗,杀一人保护更多的人,杀该杀之人,杀可杀之人,杀完了后懂得保护自己、隐藏自己,这才是重要的事!”
这个理论完全有悖阳毅的道德观,禁不住张口结舌的看着老人。
“我第一次叫你杀克劳德-坦肯。那人奸杀女人近二十个。最可恨的是他奸杀自己的厨娘时连她的孩子也一并杀了。那小孩才四岁!你说他该不该杀?别人惧他是城堡主,我就是要派你进去暗杀他,除掉这个祸害。再没有比牧师更好的掩饰身份,轻松就进入城堡杀了他。不过你这小家伙也笨,教你的全忘了,要不是我随后赶到,你就要穿帮。”
老人嘲讽的一笑,道:“我阿尔达-索思克恩可不是老顽固,要不然也不至被教庭流放。别人不敢学巫医技能,我敢!别人不敢学亡灵法师技能,我也敢!别人不敢收养你这个小魔头,我照样敢!事实证明我很正确,教庭的治疗牧师和战斗牧师在战斗中倒下一大堆,偏偏我就没倒下。养了你这个小魔头,虽然比较蠢,但爱我敬我关心我,让我这个无儿无孙的老不死老怀大慰,我就是高兴!哼,恶魔怎么了?恶魔如果会爱人,就和人一样值得去爱护。人又怎么了?人要是堕落,比恶魔还可怕!恶魔与人的差别,不在外表和长相,也无关能力属性是光明还是黑暗,而在于有没有爱的一颗心。呸!我就是做事离经关叛道!牧师就不能杀人?该杀的我照杀!”
挥着手臂,老人气势恢弘的道:“我还巴不得自己也有你那样的强大的身体,弹出指刃来见恶人就挥过去。假如杀一个会救下许多人,我半点都不会犹豫。真要有神罚,来就来吧!谁怕啊?神都不能保证的公正,我们人类自己来!”
阳毅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尔达,再一次肯定,这老人绝对是和朱山花同级别的彪悍人物,护犊的程度令人发指,道德观与人生观自成一派,经典、强大、我行我素且离经叛道,难怪第一眼看到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和朱山花同样的气息。
彪悍的阿尔达还在做总结:“我就瞧教庭那帮子老顽固不顺眼,天启日都已经快来临了,还抱着食古不化的教条不放。该死的!这帮家伙才活该自己下地狱。可这帮老王八蛋不甘心自己下去,还要拖着人陪葬。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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