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阳毅很肯定他叫着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因为这人嘶叫着,反反复复在很短的时间里叫了不下百次!
唯一不能肯定的是,他叫他自己?叫自己?或是第三者?
没有时间多想,就在阳毅骇怕恨不得能隐形遁走的时候,有一道光透过浓厚的黑雾与雷光照射了下来,正投在那人脸上。
就像是阳光下的冰雪融化,被阳光照射到的部位开始变形融化。那人惨嘶了一声,捂住脸。透过指逢之间的空隙,有血肉模糊浓汤一样的汁水流了过来。
他一手捂住半边脸,一手试图遮挡天空里无尽的远处投射下来的光,嘴里仍是叫:“rany摸nd!”
阳毅骇得呆了,陡然也大叫道:“不是我!”
叫声出口,画面立转!
一切都来去了无痕,下一刻,阳毅发现自己站在桥上,垂头俯望墨溪。
桥仍是对眼桥,溪仍是墨溪。
桥下流水依然,上桥那个身着滑雪衫的男子也依然。
阳裔满脸冷汗的看着他,却见他举手掀开了帽子,对自己浅浅一笑。
阳毅如中雷击!
对面桥上那人的脸等终于看得清了的时候,却让人惊恐的发现他长的居然也是自己的脸。
那人笑一笑,又笑一笑,阳毅看得手足颤抖,从来不知道用自己这张脸也可以笑得这样恶毒,这样邪恶,散发着一股宁静的狰狞。
阳毅发了一声喊。那人则重新戴回帽子,迅速滑入人群里不见。
随即,失落的行人与周遭所有的颜色与声音又回来了。
阳毅如同得了哮喘一样站在桥边巨烈的喘息,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更有无数道惊诧莫明的眼光投到他身上。
耳边,阳毅听到一个女声怯怯的小声道:“阿强,他刚刚在喊什么?”
“没听清。这人怕是有病。”
女声道:“阿强,我们走吧。这人好吓人。”
“嗯,我们去对面上桥。”
阳毅怔怔抬头,只见许多人都在看自己,眼光有同情,有惊惧,有嫌恶,有惋惜,复杂得像潮水直补过来。
心里害怕无比,又觉得全身酸软,踢完一下午的球也至于累到这样的地步。阳毅定定神,踉跄的推开人群,往着家里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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