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身体一僵,不知是因为提督暧昧的口吻,还是他喷在脖颈间的气息,随即,清欢转身,扶住提督的小身体笑道:“想当年本尊混迹欢场时,你还没出生。没想到如今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调戏了。真是失误。”
提督巧笑嫣然,媚眼如丝,“难道人妖忘了,本提督不是九岁,而是十六岁。早已不是孩子了。”
清欢拎起提督的衣领,把他扔到楼梯口,“就算你二十六岁,但本尊眼中仍是小孩子一个。出去。”
提督“咯咯”笑了两声,竟真的按照清欢的指示出去。
武英宫的寝室中,云天倾低头顺目坐在床头,容凌抱胸站在她面前,教训道:“天倾,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云天倾可怜巴巴地眨眼,摇头、若是她知道容凌为何生气,她至于装作受气的小媳妇吗?
“好好想,想不明白不许吃饭。”容凌见她一言不发乖乖认错的样子,更加生气。他这个妻子,若是不好好教导,真是能翻了天。
云天倾哼了一声,“不就是骂了慕容澜几句话,难道嫁给你我连骂人都不被允许了?”
容凌火冒三丈,“谁和你说慕容澜的事情,我在和你说见生人就穿衣服,是否穿好看不要紧,但一定要穿严实。”
云天倾恍然大悟,“容凌,你莫不是吃醋了?”
容凌极力掩饰,“胡说,我吃哪门子醋,我吃你的吗?开玩笑。不可能。”
云天倾忍住笑,躺倒在床上,感慨道:“怎么办呢,一大清早的,就被人戴上善妒的名号,恐怕以后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喽!”
容凌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和云天倾并肩躺下,“你不戴上善妒的帽子,难道想看见我被那群蠢货逼得设立三宫六院?”
云天倾猛地坐起来,推推容凌,“说起这个我倒有个问题,传国玉玺真不在你这儿?”
“不在?”
“那在哪儿?”云天倾问道。传国玉玺可不是小事,但容凌一脸轻松,明显不放在眼里。
容凌翻个身,“不就在你那儿?”
云天倾很冤枉,“没有呀。我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本来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还以为能见着传说中的玉玺,没想到是开玩笑的。”
容凌笑着坐起,有一下没一下摸云天倾的头发,“最初的时候,传国玉玺在前任皇帝手中,但天辰士兵破城时皇帝消失不见了。后来嘉铭帝宣布泽西灭国,我以为玉玺在他手中,嘉铭帝死后,才发现玉玺不在他手中,现在恐怕谁都不知道玉玺的下落。我只好说我把玉玺送你玩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玉玺送人玩都不是大事,云天倾恶寒,“那你认为什么是大事?”
容凌喟叹一声,眨眼挑逗,“你说呢?”
云天倾有不好的预感,“等等,现在是白天,还是清晨。你要淡定,淡定。”
容凌低头,无可奈何说道:“我也想淡定,但是这位不配合。”
云天倾脸上划下三道黑线,咬牙切齿说道:“滚。”
容凌扑过来时,云天倾象征性躲了一下,“看来你遇上很多好玩的事,我要听。”
容凌含糊地“嗯”了一声,随即没有了下文。
武英宫外人群逐渐散去。顾瑞安领着慕容青款款前来,见到还未走的大臣,问道:“国师大人何在?”
听到有人询问国师的下落,大臣骇的面无人色。现在国师可是丧家之犬,人人喊打,和国师沾上关系就意味着倒大霉,慕容青还想再问,大臣一溜烟跑了。慕容青好气又好笑,“难道我们是凶神恶煞的妖魔吗?一路上见到我们就跑的人都能组成一个部队。”顾瑞安安抚道:“也许不是害怕我们,而是害怕国师二字。看来皇上下令捉拿国师的事是真的,我们要赶在那人出山之前找到国师才行。”慕容青突然说道:“刚才那时候是不是看了文渊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