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倾和容凌忙着吃饭,苏樱代为回答,“回禀主子师父,主子一向吃的都是三顿饭,前主子为了配合主子的生活起居习惯,也改为一日三顿饭。”
桐笙多看了容凌两眼,眼中神色明灭不定,容凌眉头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放下碗筷说:“泽西出使天辰时日已久,礼物也已经带到,泽西的心意也到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舒夜身体病弱,由小怜扶着站起身,“本王最近身体不爽利,早饭还没吃饭,看你们吃的香,才想起我房中还有没吃完的饭。先告辞了。”
舒夜在清欢深情款款的注视中离开。推开门走时,门外的官员毫不客气冲进房间,把坐着的几人围城一圈,七嘴八舌说:“总使大人,圣上颁下罪己诏,说自己无德无能,留不下贤能之人,还下令若是今后在听到有人说总使大人的闲话,罪同欺君,总使大人,陛下对你重情重义,你不能一走了之。你这样,置陛下与何地?”
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接着说,云天倾一顿饭吃完,几人的唠叨还没停。清欢的兴趣被官员们吸引,兴高采烈看云天倾的每一个反应,桐笙清净惯了,见不得吵闹的场面,借口有事先行离开,纳兰雪夜跟着离开。
云天倾说:“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了。但是我留下就是死路一条,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把小命交代在这儿?”容凌眼中泛起淡淡的宠溺。他认识的云天倾一直是行动快于言语的人,现在和这群人磨嘴皮子,无非是看这群人严谨端庄,起了逗弄之心。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手持护板的红色官府的官员说:“云大人何出此言?众所周知,云大人是陛下最宠信的臣子,大家巴结都来不及,怎敢对云大人不利?再者,云大人至交遍天下,上能登天揽月,下能入海抓鳖,可不是我等所能招惹的人。云大人莫要妄自菲薄。”
云天倾作古高深摸着下巴说:“可是,我听说长乐宫里死了个刺客,太后不小心死在安乐宫中,所有人都很欢快地把罪名按到我头上。众口铄金,我是百口难辨,实在感觉仕途艰难。”
另一绿色官服官员说:“云大人说笑了,没经过刑部组织专员调查取证,没经过大理寺开堂公审,怎么能确定谁是真凶?云大人听到的风言风语,都是小人没事找事说着玩的。云大人胸襟傲岸,应该不会和目不识丁的下人计较吧。”
云天倾再次叹息,神态悠闲,“可是,我还听说,有人抬着棺材以死明鉴,非要证明我就是通敌叛国的奸细,要把我抓起来。你看,我都让谏官以死相谏了,实在不愿再出任大周官员,最终落个遗臭万年的结果。”
一白色官服的官员说:“云大人定是误会了。这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对,从来没这回事。”
容凌忍住笑意,看云天倾装作单纯好奇的样子逗弄这些一本正经的官员,再看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陪着笑小心翼翼对云天倾点头哈腰,心情变得很好。
同样觉得好玩的还有清欢。清欢挑起邪魅的眼睛,嘴巴张开一个缝儿,看看官员们笨拙的反应,看看云天倾鬼灵精怪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
云天倾继续装样子,“哦,原来我和陛下存在这么深的矛盾呀。真是想不到,既然是误会一场,解释开了也就好了。你们也真是,不过小事一桩,被你们闹得战战兢兢,害的我饭都没吃好。”说完,云天倾嘟囔着嘴,傲娇地翻个白眼。容凌大笑着搂她入怀,“你们来还有什么事?若是没了就离开吧。饭都被我们吃完了。没剩余的招待诸位。”
云天倾嘴角抖抖。容凌更狠。两句话把官员们所有的退路堵死。官员们脸色都不好看,尴尬站了一会儿,最先说话的红衣官员说:“今晚陛下举办一个家宴,邀请泽西贵客出席。陛下还特地交代,总使大人务必出席。”
不等二人答话,清欢欢欣鼓舞,拍手道:“好,到时我们一定参加。各位大人已经折腾了很长时间,快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息的,你们拭目以待哦。”
桐笙离开房间后,脚步飞快,直接飞到房顶上飘到宫外,纳兰雪夜紧跟其后,最后在九重山山底追上桐笙。桐笙背对九重山,面向锦江站立。江风吹起桐笙衣袍,长发覆面,看不清表情,感到纳兰雪夜追上,桐笙说:“你说的不错。天倾那孩子和泽西的睿王感情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纳兰似是叹息一声,没说话。
桐笙继续说:“早在之前我就知道他们感情很好。有次天倾对我说,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我的小公主,有想法也有实力了,要想改变她的主意,真是难上加难。”“如果改变的不是公主,而是另一个呢?”纳兰问。桐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纳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