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靳文礼,不知道几位哥们儿是哪条线上的,还请报个名号过来。别的不敢说,但凡这市里蹲过号子的爷们儿我还是都能够得着的,买个交情、卖个面子也是小事情,打个招呼而已。今天要是几位手头儿紧,那兄弟我出票子哥儿几个拿去解解燃眉之急没说的,不过要是成心过来找我媳妇儿麻烦,特意跑来砸场子的,那咱们兄弟手里的片子可没情面可讲,正好儿今天也该用血祭祭刀了!”
那几个人傻呆呆地听靳文礼说完,只觉得有一大半儿没听懂,但看他手里拿的刀也明白对方不是好惹的,这人刚才说的可能都是黑、话,再看后面站着的七个人面相也是一个比一个凶狠,个个都像是玩命的主儿,手里的家伙自己见都没见过,于是就有些害怕了。
“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哪条线上的说出来,说出来就与你们没关系了,到时咱们找你们老大说话去!”旁边的沈振山说着就把手里的三棱刀架在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脖子上。
“咱们没、没在线上,就是、就是市场东边儿卖兜子老赵家的人,你别、别……”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人说话直哆嗦,腿也直打颤儿。
沈振山听了没忍住笑出声来:“就你们这熊样儿的还想出来欺行霸市?我看你们是胆子长在外面了!”
“不敢、不敢,以后再也不敢了,几位大哥放我们走吧。”
靳文礼没答应:“哪有那么容易,把实话说了再谈放不放你们走的事儿,说吧,为什么撵人。”
那几个人一点儿没犹豫,说他们家有个实在亲戚就是市场规划部门儿的,前些天过来给他们报了个信儿,让他们尽量多占名额,而他们自己也就是仗着兄弟多,平时经常和人动手打个架什么的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原来是内部有人哪,那就好办了,你和你那个亲戚说,你们赵家有几个名额,我靳文礼就要几个名额,不然爷爷我就是削了你们的脑袋,到时也照样有人替我顶、罪,明白么?你们姓赵的要想下半辈子过得安稳、要想老婆孩子相安无事就给我好好儿办事,不然……”
靳文礼说完就拿刀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轻轻一划,那人的脸上立即就被割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同时沈振山也很有默契地使了巧劲儿,在自己眼前那人的脖子上也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不深但流出的血多得吓人。
赵家兄弟六个顿时喊都没敢喊就跪在了地上,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跪着有什么用啊,你们到底是听没听懂我的话啊?”
赵家兄弟连连点头,半天才有一个人出了声儿:“听懂了、听懂了,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开玩笑,要是不照办的话,自己全家就能被这帮跟从阎罗殿出来似的人给灭口!
靳文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听懂了,就赶紧滚吧,事儿要是办不成,就等着我一帮兄弟把你们撕了!”
赵家兄弟又是连声答应着,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事后,靳文礼看着虎子他们把刀具都收了起来,又让叶水清给他们每人五十块钱算是辛苦费,然后又让大家早下班回家,虎子一帮人乐得不行,兴高采烈地道了谢才走。
沈振山也打算离开,却被叶水清给叫住了:“沈大哥,你等一等,我和你说件事儿,要是名额真下来了,你打不打算留一个?”叶水清觉得既然自己要交沈振山这个人,就不能太在意利益得失,重要的是交心,帮他解决困难。
“谢谢弟妹你的好意,不过我就是要个名额也没用,既没本钱也没长那个脑子,我自己是做不成买卖的。”
“你别这么说,你要是有心,到时我就留一个名额给你,至于做什么到时再说,没本钱让文礼借给你,他不是还要当沈昊的干爹呢?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买卖的,再说你也有这能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叶水清果断地替沈振山打下了创业的基础。
沈振山激动得半天没说话,后来情绪平稳了才说:“我谢谢你们两口子了,我沈振山以后对两位就是过命交心的情分,有什么事儿我都替你们顶着,反正沈昊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沈大哥,咱们以后不玩命,有家有业的一起挣钱过好日子多好?你这个兄弟我也交下了!”靳文礼拍了拍沈振山的肩膀。
沈振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走了。
“媳妇儿,我今天才发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办事儿越来越有大将风范了,能让沈振山这样的人交心有多难你知道吗?”
“沈大哥其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就是太爱讲义气了,要不媳妇儿也不能跑,你看他刚才跟你配合的多好呀,这样的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个也就知足了。”
“是,你说得对,咱们也回家吧,明天开始我要盯着些赵家那边的动静儿了,不行再找几个人给他们家制造点儿紧张空气,隔几天砸个玻璃扔几副手套儿也就差不多了。”
“你可真行,这招也够缺德的,不过对待他们这样的人,就要采取这种手段!”
叶水清正说着呢,肚子忽然发出一串儿咕噜声儿,靳文礼表情一呆:“媳妇儿,你又饿啦?”
叶水清也不好意思起来,但她确实是饿了:“是啊,又饿了,还想吃好的,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别是大脖子病吧?”靳文礼也开始担心了。
叶水清也害怕,她知道靳文礼说的大脖子病就是甲亢,要真是这个病,那自己不是又怀不上孩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了亲戚,所以更的晚了……
ps:看了评论才知道,原来好吃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