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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大结局(完)——永不言爱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他!”

“谢谢!”

回去的时候,她下车,遇到了顾风离。

四目相对,他开口:“谈谈!”

她点头:“好!”

就在小区的凉亭里,他望着她,生产后的她,丰盈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胖。

乔以陌也望着他,眼神平静。

良久,他终于开口:“你现在真的成熟了,挺好的!”

“嗯!”她点点头,问了句:“禅儿还好吗?”

他一怔,道:“好!”

其实,禅儿不太好,无论承认与否,从小没有妈妈,对于孩子来说很残忍,她比别的小朋友更敏感。尤其最近一年,他没有让禅儿见乔以陌,曹泽铭去世后,乔以陌没有打过电话,那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如今,当了母亲,她对于禅儿的心疼,更多了起来。再问,有点难受!或许,就不该问。

“那就好!”

“我,还能再见你吗?”他终于还是单刀直入,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她回望他,摇头。“不要再见了!”

他一怔,似乎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我很喜欢丰子恺先生的一句话,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风离,再见!”

再也不见!

他一下僵硬了手脚,她淡淡转身,翩然离去。

他颤抖了手,掏烟,然后点燃!

她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后背僵了僵,却没有任何停留,回了家。

孩子等着她喂奶,现在孩子有妈妈和嫂子照顾,她很放心,大嫂说欠了泽铭的,她得还!所以,她也愿意让大嫂还!

顾风离没有再来。又一年没有见面。

乔以陌跟曹泽铭的孩子一周岁生日。

这孩子取名乔怀铭,姓乔。

纪小纯从国外寄来礼物,告诉乔以陌,那是她周末打工赚的钱买的小玩具,但是很遗憾的是,虽然是英国买的,却是中国制造。纪小纯打趣说,出口的中国制造都是达标合格的!

乔以陌笑了,晚上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她们姐妹现在每周一封邮件。

她自己也很奇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小纯的,却真正释怀了!

原本自己以为的很多以为,可是,在事过境迁后,竟然释怀了!

孩子一直不说话,喜欢安静,乔以陌担心孩子自闭症,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不是自闭症,孩子只是有点内向,开口晚。

乔以陌这才放心点,也许是怀着他的那段日子太悲伤了,所以感染了孩子,让怀铭这样的内向。

检查完出来的时候,林锐正好打电话给她,约她见面。

在曹泽铭去世的两年后,作为曹泽铭最好的朋友的林锐和卢克凡,在安静地茶馆里,第一次开口劝她改嫁。

“弟妹,改嫁吧!”卢克凡第一个先说:“跟了顾风离吧!我们都不会怪你,这也是泽铭的心愿!”

乔以陌有点意外。

“其实,这两年,顾风离在幕后为你做的很多!云翔有今天,他功不可没!”林锐也替顾风离说话。关于唐晋的事,他早就知道,那天唐晋找她的时候,他就去查了,查到唐晋跟顾风离曾经是校友,他去找了顾风离,顾风离拜托他不要说!谁都知道那个时候的乔以陌不能被刺激,所以,她能走出去,去当哪怕是摆设的董事长,都是大家想看到的!

“我都知道!”乔以陌在意外之后,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她摇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没有要再嫁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其实弟妹,泽铭她是愿意的,你跟顾风离在一起,他是愿意的!”卢克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为顾风离说话,以前他可是很不待见顾风离的。

“我知道泽铭愿意,但是我不愿意!”乔以陌摇摇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被逼着做任何决定了!林大哥,卢大哥,你们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打算!我有我儿子,我还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林锐和卢克凡没有再做工作。

林锐后来说了一句:“顾风离调回来了,去了省国土资源厅。他女儿不太好,有点自闭,小丫头很可怜!”

乔以陌当时愣住,却没有打电话。

很快,她竟然在小区里见到了禅儿。

那天,她抱着怀铭在楼下晒太阳,顾风离牵着禅儿的手,小丫头面无表情,乔以陌远远看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

怀铭自己会走路,却不说话,他蹒跚着朝着顾风离那边的方向走去。

顾风离领着长高了的禅儿走来,然后蹲下来,抱住了怀铭,指着孩子对禅儿道:“宝宝,这是弟弟!以后,要疼弟弟。”

禅儿看看他,没有说话。

乔以陌猛地回神,走了过去,低低地叫了一声:“禅儿?”

小丫头看到她,没有表情。

她觉得嗓子很痛,喉头好像梗了刺。

林锐说,禅儿可能有点自闭,她当时心里很难受,如今看着面无表情的禅儿,她心疼的更难受了!深深地自责。

顾风离抱着怀铭,低头对禅儿道:“宝宝,不认得了吗?”

小丫头比以前高了快一个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乔以陌,却一句话不说。

乔以陌蹲下身去,轻轻地抱住了她,“宝宝,不记得我了吗?”

而此时的顾风离怀中抱着泽铭,泽铭虽然内向,却对顾风离一点不害怕,甚至对他笑。

禅儿突然挣脱了乔以陌然后跑了。

乔以陌回头看顾风离,这才看到怀铭对着顾风离笑呢,哈喇子流了很多。

“她从来没有忘记!”顾风离只说了七个字。

乔以陌往孩子跑的方向追去,终于,逮到了禅儿,她抓住她的手,“宝宝,我是妈妈!”

小丫头抿紧了唇,不说话,倔强的样子让乔以陌心疼不已。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去抱她。

一直抱着,过了很久很久,小丫头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乔以陌也哭,这边,顾风离抱着怀铭,小娃儿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顾风离低头问他:“你这小子笑什么?看你妈妈和姐姐哭,笑的这么欢啊?”

小家伙在他怀里跳,格外兴奋。

顾风离没有走近,买菜回来的乔妈妈看到顾风离和怀铭,又看看那边,叹了口气:“小顾啊,怀铭就跟你亲啊!我们哄都没这么笑过,你一星期见他一次,他都记得你!”

“我调回来了!”顾风离面对乔妈妈。“以后都不离开了!”

“调回省城了?”乔妈妈很是惊喜:“你真的回来了?”

“两年了,我想我还需要努力!”他说。

“可是,我不知道结果!”乔妈妈很担心。“小顾,我怕你等空了,红帽儿这丫头有自己的主意!你万一等不来怎么办?”

“我知道!”他点头。“我并不着急!等不来,就这样看着,没什么不好的!”

乔妈妈抹了把泪,挺难受的。

禅儿哭完了也不理会乔以陌,就哭。

乔以陌给她抹眼泪,擦干净了小脸蛋,禅儿还是不搭理她。

可是,她却喊了乔妈妈:“姥姥!”

乔妈妈抱她,领着回家。像是禅儿私下跟乔妈妈见面的机会儿挺多的,而这,乔以陌并不知道!

之后,乔以陌才知道,顾风离竟然带着孩子,以后就住在他们楼下了!

那天晚上,乔妈妈邀请他们进家里吃饭,乔以陌想要说什么,乔妈妈冷眼看她,说:“小顾和禅儿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是不愿意吃,你出去吃去!”

乔以陌没有说话。

乔爸爸也似乎很高兴,包括嫂子。

那天。妈妈和嫂子在厨房里包了饺子,炒了一桌子菜,怀铭被顾风离抱着坐在沙发里,而禅儿拿着糖哄她,没有人搭理乔以陌。

她觉得整个世界,她格格不入。而顾风离,也没有看她一眼。

那晚发生的最惊人的一幕,她不愿意说话的儿子,居然张口的第一句话,献给了顾风离,玩得开心,在顾风离的腿上蹦跳,竟然惊人地喊了一声爸爸!

那一声,很响。

大家都愣住。

小家伙睁着大眼,又喊了一声:“爸爸!”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他一下子突破了语言障碍关,怀铭那晚开始学会了喊人。

乔以陌在震惊的时候,看到顾风离眼中的湿润,只是,顾风离当即纠正了孩子:“宝宝,我不是爸爸,是伯伯!来,叫伯伯!”

怀铭学会了喊爸爸,可是却没有爸爸让他喊!

她别过脸去,回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晚上,乔妈又来碎碎念,可是她的心,却平静下来了!

至此,他成了乔妈妈和乔爸爸的客人,禅儿在好几个星期后才哭着认她,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了,她很害怕,问她凭什么不要她了!

后来,乔以陌说:“因为你的曹叔叔不在了,妈妈很伤心,很难过,忽略了你,对不起!”

之后,小丫头就哭了,然后哭着说:“妈妈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很难过,顾爸爸说你很难过,不要打扰你,等你好了,我们会回来!”

那一晚,禅儿跟她和好了!

只是,她跟顾风离却还是那样。

她身边不乏追求者,却再也没有了春朝起伏的心。

春去冬来,又一年过去。

顾风离也决口不提两个人在一起的事,

在电梯里遇到顾风离。

四目相对,她眼中没有一丝情爱,只是轻声道:“风离,我再也不会爱你了,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笑,很平静,或许经历了太多,真的起不了太多波澜了,他说:“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的心也很平静,孩子们健康成长,没有什么不好。”

于是,又一年过去。

怀铭上了幼儿园。

一天,从幼儿园回来,怀铭很不开心,问妈妈为什么别人有爸爸,他没有,只有伯伯?

乔以陌看着委屈的儿子,心中对曹泽铭的愧疚更深。亲自告诉儿子:“宝宝,爸爸是最勇敢的人,是最爱妈妈和宝宝的,爸爸的心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可是,我想要伯伯是我的爸爸!”小家伙第一次这样喊出来。

乔以陌震惊。

怀铭喜欢顾风离,只要顾风离出现在幼儿园,接他回来,他就开心!

又过了一年。

在秦少成儿子的满月宴上,秦少成第一次对她说:“小乔,别错过了顾风离,当初,是他找我,要我过来帮你。他说你如果有工作,你会忘记很多不快乐!他对你,一直很用心!五年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懂的!”

“师兄!”乔以陌不想隐瞒:“可是,我心里的人,是泽铭!他已经是永恒了!”

“其实,车希言也是顾风离的永恒了!你们现在不为你们自己,你考虑考虑孩子,有比你更适合做禅儿后妈的女人吗?有比顾风离更爱怀铭的后爸吗?世俗的眼光你又何必在意?你该跨越的是你自己内心的这个坎儿!把你和曹泽铭的孩子好好的养大,把顾风离和车希言的孩子好好的养大,才是你们两个人的责任,光养大,心里不健康,也是不负责任的!”

见她沉默,秦少成又道:“不能言爱,那就永远不言爱!我们五年这样拼过来,有了云翔的稳定,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他真的不再年轻了!你忍心他再蹉跎下去吗?”

秦少成说完去看自己老婆孩子了!

她转身,就看到不远处,顾风离跟唐晋站在那里,举杯,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而另外一边,穿着小西装和小礼服的怀铭和禅儿正在一旁玩,禅儿给怀铭拿东西吃,顾风离虽然跟唐晋谈话,却还是不忘记照顾孩子!

的确,他们之间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再言爱情了!

再也没有人比顾风离更爱怀铭的了!

禅儿和怀铭都需要爸爸妈妈,需要一个安定,温暖的家!

她坚持什么?

泽铭临终把她交给顾风离,是坚信她可以跨越这一切的吗?

只是,她真的可以吗?

顾风离跟唐晋在聊天。

“还要单身下去?”顾风离问他。“嫂子还没有原谅你?”

“没有!”唐晋笑笑:“不过应该快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女人想什么,明明孩子都生了,非要离婚!她躲这里,害我五年不敢动地方!”

“也许,她早已经原谅了你!”顾风离又道。

“大概吧!每天都跟她睡,但是她就是不松口复婚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反正能睡就行了!倒是你,还记得女人的滋味吗?”

顾风离脸一红,“哥,你过分了啊!”

唐晋大笑,然后凑近他,低声道:“我送你一套充气娃娃,名字叫乔以陌怎样?”

顾风离却没有生气,玩味地笑笑,诚恳地道:“如果被陌陌知道的话,我这辈子别想再追回她了!如今,这样,清心寡欲,可以延年益寿!”

“拉倒吧,长期不发泄,会积郁成疾,死的更快!”

之后,顾风离也只是笑笑,然后看到怀铭跟禅儿往大厅门跑去,他放下酒杯:“我得去看他们,这两孩子一会儿不管着就跑出去了!”

“奶爸!”唐晋笑。

“我觉得很幸福!”顾风离回给他一个笑容。

唐晋看看那边,一直目光落在顾风离身上若有所思的乔以陌,端了杯酒走过去。“乔董事长,看什么呢?”

五年,足以成为朋友!

乔以陌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一直是尊重和感激的。

“唐老师!”

“你打算什么时候不端着啊?”唐晋问她。这些年,没少问她这件事。

她一般都是笑笑,不予回答。

唐晋以为这次还是这样,她却说:“也许,我跟他应该搭伙过日子!起码我们的孩子都很幸福!”

“哦?”唐晋挑眉,很感兴趣。“想通了?”

“还在想!”乔以陌道。

“啧啧,你居然这么直接地承认了!”

乔以陌淡笑不语。

唐晋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我最近又投资了个新项目!”

“哦?是吗?什么?”

“我让人研制了一批情趣用品,其中一款充气娃娃,取名为乔董事长,我打算送给风离呢!”

乔以陌脸一红,这是第一次,唐晋这样肆无忌惮地跟她开玩笑,这么恶趣味。

他则笑了,然后说:“既然你有了决定,我决定投资别的,不弄这个了!”

乔以陌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呵呵,其实,我帮你,还有一个原因,我偷偷告诉你!别人谁都不知道哦!因为,你长得像希言,希言当年跟我混,这事你别告诉顾风离,他不知道我当年喜欢过希言!”唐晋拍拍她的肩膀,“乔以陌,加油吧!路很长,别较真太多。”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乔以陌怔忪,顾风离不知道的秘密,你又为何告诉我呢?每个少女的心中都曾有过一个明媚少年,而每个少年心中,大概也都有过一个明媚少女吧!

那一晚,她回去,第一次郑重地问儿子:“宝贝儿,你真的想要伯伯当你的爸爸吗?”

小家伙听完,有点诧异,然后拧着跟曹泽铭一样的眉毛问她:“可以吗?”

“宝宝很想吗?”

“妈妈想吗?”

乔以陌笑了,然后亲了亲他,道:“好吧,那就让伯伯当你的爸爸吧!”

问禅儿的时候,禅儿已经读小学好几年了,她翻了个白眼,说:“妈妈,顾爸爸是你的白马王子,这我一直都知道啊!曹叔叔是你的黑马王子,你有一白一黑两个王子,你好幸福哦!到现在才想起来要嫁给顾爸爸,我们等得都心焦了!”

于是第二天,熬了一夜的乔以陌,敲开了楼下顾风离的门。

他似乎很意外,因为这是第一次,她进他的门,他住在这里三年了!她第一次敲门。

“陌陌?”他喊了一声。

乔以陌对顾风离说:“风离,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的话,那就在一起吧,孩子们需要爸爸和妈妈!这一次,不为你我,只为孩子们,如此,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顾风离突然就红了眼圈,泪水从眼底滑出来,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四个人在一起,有爸爸,有妈妈,有亲情,有温暖,只是,没有了爱情。或者,永不言爱。

(完)

顾风离和乔以陌的番外,在实体书上,实体书大约七月底上市。

《绝世小女友》之后陆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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