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脱掉衣服,冲洗了自己,浴室里有个镜子,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小腹上的刺青?
从来,他都没有觉得那刺青刺眼。
可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刺眼。
伸手摸了摸,眼底一抹疼痛和挣扎。希言,我用了十年守护我们的爱情,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十年里,顾风离属于你?二十八岁到三十二岁的四年里,顾风离属于我们曾经的爱情?我终于知道你是回不来了?天堂的路总是有去无回,我想重新开始,你不会怪我?想要全心全意的去对待另外一个女人,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怎么去做到全心全意,但是我会努力?这枚刺青,我是要洗掉了?对不起?
看着镜子,看到有点疲惫却又无奈的自己,闭上眼睛,深呼吸,终于再睁开眼睛,顾风离围上了乔以陌的浴巾,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真的老了吗?
三十二岁老了吗?
乔以陌多大?
二十三岁啊?
九岁之差,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老了,与那丫头比,自己的确是有点老了?
顾风离再回来時候,乔以陌听到脚步声倏地闭上眼睛。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握住,一块温热的毛巾裹住了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她的手,很认真很认真的,连手指缝里都是心细的擦好。乔以陌紧绷的身子一想到刚才的事就一阵发烫,羞得不成样子?
原来,男人有時候也可以这样,真是不要脸。
又过了一会儿,顾风离回来。
她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具男人的身躯躺下来,带着点微微的凉意,也许是刚冲完澡的原因,他没有靠过来,只在黑暗里说:“我是认真的,对你,以后的日子想要全心全意?刚才,我是情不自禁........”
乔以陌的身子一下紧绷,一抹绯红爬上她的脸,这个该死的男人,用了她的手,还找理由?控制力差就是差,干嘛还找这种理由?
她没说话,许是暖热了身体,顾风离这才靠过来,揽住她的身子,又说:“放轻松,不会再让你做什么,现在,睡觉?”
刚才泻火了,他家二弟可以安稳一阵子了。
清晨。
两人几乎是在六点不到就醒了。
都没有睁眼,大概都觉得尴尬?
毕竟,用手,有時候还不如直接做来得厚脸皮点?用手毕竟是非正常手段,且还带着点猥琐的意味。顾风离似乎也有点尴尬,乔以陌更是。
躺了十五分钟,顾风离终于还是比较厚脸皮的说道:“早安?”
乔以陌没说话,却是把被子扯过去蒙住了头。被子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女声:“顾风离,你穿上衣服?”
顾风离微微一怔,低头看自己,笑了起来,原来腰上的浴巾在睡觉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他现在光溜溜的,一低头,又看到那枚刺青,笑容一滞,有点无奈。
终于还是去把昨天的衣服穿上,在门口告诉她:“你可以起来了,闷在被子里不憋得难受吗?”
乔以陌没有搭理他。
“我去给你煮早餐?”
他一走,乔以陌觉得刚才那句话有点好笑又诡异,通常这种话都是女人对丈夫说的?可是在顾局长嘴里说出来,真是诡异至极。
她拉开被子,长吁了口气。走到窗边去拉开窗帘,一低头,不经意地看到楼下停着的一辆车,有点熟悉。
乔以陌平静的心忽然生出一丝慌乱,那握着窗帘的手,倏地指尖发白。
曹泽铭的车子?q7,就停在她的楼下,如此扎眼。
她多想那车子里的人不是曹泽铭啊?
可是,车门这時打开,像是看到了她拉开窗帘一样,曹泽铭就站在车门边,抬起头望着她这边的方向?
泽你一里。她心间一震,一時间忘记了躲避。
她住四楼。
隔得不是很远,也不算近,曹泽铭就那样抬头看着她这边的窗户?
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衣服。
他到底是刚来,还是一夜没有走??
乔以陌倏地慌乱起来,赶紧离开窗边。
顾风离在后面已经帮她煮好了早餐,“过来吃点东西,你吃了就休息,我要回去换衣服,然后上班?”
说着,顾风离就准备走。
“别走?”乔以陌突然紧张地叫道。
顾风离微微讶异,挑了挑眉。再看乔以陌,她低着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