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陌离总会看着他想起另一个人,然后会不知不觉做起比较。
想着想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记得韵若总是问她:“娘娘,为什么我们过的那么辛苦。”
她大多是不怎么回答这种没有什么建设性的问题,亦或深思起来她与她是一样的。
她很想说她也不知道,可是她不能。在这个任何一谭水都不知深浅的地方她不能轻易露出哪怕一点点的软弱。
如果她不让自己强大,那么这么跟着她的丫头又该怎么办呢!她们能信任的人只有她。
记得那时候天色昏黄,落日的余晖开在茶靡花上细致梦幻的美。她第一次回答她,说:“有时候,因为这背上背着的东西,我们才有活下去的理由。”
世间千万人,我们何其有缘,如此相像的命运。又何苦如此执着。
韵若愣了会儿,兀的傻兮兮笑起来,妆容是万年不变的清清浅浅,看着她的眼睛希翼道:“娘娘,如果有可能,韵若愿意一辈子陪再你身边。”不再让你一个人独酌孤单。
“好。”
墨懿轩醒来的时候,车子刚好驶进城门。外面是一片小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嘈杂声,熙熙攘攘。
车子上已经没有陌离的身影,唯有淡淡的茶靡花香比迷迭香更迷人,这是只有陌离宫中独有的花,其他地方不是没有,只是她种的莫名的就此其他宫中开的更加灿烂,耀眼,远远望去,大片大片的,低调安静的盛开。
就如她的人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嘴角拉开温柔的弧度他喃喃念着:“华裳,清歌……”
墨懿轩的回来出乎了一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应和了一小部分人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感天动地。一大部分伪君子和着一小部分似假非假的真君子高呼圣上实乃真龙转世,天佑我天宇。
等这些人说的和狗一样,墨懿轩终于赏了个脸开了金口,一脸的惆怅道:“朕,今日能安然无恙回朝实应有位得道高人舍身相救。高人道天宇是天命所归,所以他愿牺牲自己保寡人。可是,临死前,他握着朕的手说了攸关天宇兴亡的一句话。”
说到这是他以手撑着头若有所思,许久,百思不得其解后问:“梅自九洲踏雨来,雪花飘杨筑清歌。是何意思?那位卿家可帮寡人解惑。”
百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鬼天气怎么竟闷了起来。搞不清这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名堂,不过这时候顺着圣意说下去总是没错的。
于是各种阳奉阴为,阴奉阳为争相出场。
底下慕容复在听到“清歌”两字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墨懿轩风雨不动安如山,安如山不见风雨。
“臣有一解,不知对错。”他向前一步,大殿之上浮华沧海,锦绣衣袍尽显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