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的苦恼终于解决,用极不入流的手法在王重山的肩上胡乱按了几下表示感谢,王重山倒是很想享受一番,也不知顾远胡乱按到了哪里,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顾远自知闯祸,乖乖地收回爪子,对着王重山一阵讨好的干笑。王重山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笑骂道:“我看你就是天生少爷命,还是老老实实让我来伺候你吧。”
顾远一摊手,眼睛里写满了无辜。王重山无可奈何,“我去书房处理一点公事,待会带你出去把刘海剪了,这么热的天气还留这么厚的刘海。”
顾远撅起嘴,暗自在心里腹诽,现在明明就流行这种厚刘海好不好,那个谁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谁不都是厚刘海男神。不过这种埋怨他只敢在背地里小声念念。
自从以期末复习为理由从学校宿舍搬到这里,两人正式同居开始,王重山全面接管了顾远的衣食住行,从每天一杯雷打不动的牛奶到穿起来舒服得不得了的小牛皮鞋,现在连刘海都要被管着剪掉了。
顾远赌气一般向上吹了口气,把刘海吹得飞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就往桌上的糖果盒抓去。顾远嗜好吃甜食,家里这个糖果盒无论何时都装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甜蜜特产。
“对了,不许偷吃桌上的巧克力,吃多了对牙不好,待会我出来会检查。”王重山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仿佛放了一双眼睛在顾远身边,随时随地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
顾远偷吃的动作被抓包,只好悻悻地缩回手,想到某人检查他偷吃巧克力的方法,脸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不吃就不吃,顾远一拳头揍在怀里的靠垫上,想象现在被揍的某人,自娱自乐。
晚餐过后,王重山牵着满脸不大情愿的顾远走进了一家不大的门面。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不像寻常的造型店一进门就是一排的椅子和满地的碎发,这家店安静得只有音乐声环绕,鼻尖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气,让人很放松。
“王先生,晚上好。”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迎上来,看来王重山是这里的熟客。
王重山搂住顾远的肩膀往里走,低声问道:“阿泽在不在?”
“接到您秘书的电话,阿泽已经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了,现在他正在房间里。”
女人对两人异于常人的亲密视若无睹,这让顾远少了些许不自在,尴尬的脸色也正常了不少。
走到最里头,王重山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门,顾远这才知道这里的服务都会在一个小包间里进行,既保障了环境的干净卫生也让客户拥有充足的个人*。
里头一个看着就很像造型师的男人恭敬地向王重山点头问好,看到站在王重山身后的顾远时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硬是凑到顾远身前,热情地问道:“这位就是今天的客人吧,底子真不错,发质好,肤质也干净,只要稍微再修饰一下……”说到兴起处,他还伸手撩了撩顾远耳鬓旁的头发,吓得顾远后退一大步。
王重山一把将阿泽的手挡开,安抚地摩挲了一下顾远的后背,看到顾远递过来一个没事的眼神,才对看得两眼发愣的阿泽说:“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修一下刘海就可以。”他的声音往外沁着寒意。
阿泽连忙死命点头,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大金主带着小情人过来,按照以往的习惯他都会先夸两句,顺顺大金主的意。没想到这位身份不寻常,对待身边人的态度也不同寻常,看着身边人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是要吃进去才安心啊!看他那一下,就已经把他吓得有点腿软了。
给无数人做过造型,阿泽自然懂得看人下菜碟,收敛起脸上过于热情的笑容,拿出最职业的态度,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就请您那边坐吧。”
顾远点点头,跟着阿泽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阿泽撩起顾远的一缕刘海,向身后站着的王重山征询意见,“只是剪薄就可以了,不用做其他的处理了吗?”
王重山颌首。阿泽得到客人的指示,虽然这种普通的修剪随便路边的小店花个五块八块就能做,他的眼神还是如同参加国际发型大赛时那般认真。
顾远一见那把闪闪发亮的剪刀出现在自己面前,头皮就一阵发麻,紧紧地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剪子一缕一缕地铰下头发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阿泽的声音在此响起:“好了,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顾远缓缓睁开眼睛,镜子里的那个人好像一样有好像不一样了,厚厚的刘海被削薄,长度也短了一点,露出一点干净的额头,人显得更加精神,学生气也更浓一点。
“您觉得怎么样?”阿泽说这话时眼睛是看向镜子里的王重山,显然不是在问顾远。
王重山走上前,双手握住顾远的肩膀,俯身贴着顾远的耳边,柔声问道:“觉得怎么样?”
盯着镜子里那个自己瞧了半天,顾远犹豫地回答:“还可以吧,你觉得呢?”
王重山亲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我觉得也还可以。”他眼睛一眯,帮顾远捡起一根落在脖子上的碎发。弹开后又在顾远的脖子上,肩膀上细细地搜寻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后才拉着顾远站起来。
整理好微皱的衣服后,王重山与顾远十指交扣着走了出去。阿泽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半晌,哑然失笑。没想到他看人那么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小归的唠唠叨叨:嗯嗯,又有新的阴谋要开始了,这一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