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我和大舅在老白头家枯井底下看到的一样。
这座枯井底下也有间如出一辙的密室,同样的闷热,同样的满地木屑。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黑木,随后再从包里翻出当时顺走的黑木一比对,两者间的材质果然也是无比相似。
白衣人忽然冲过来,捏住我手里的黑木,惊道:“哪来的?”
我稍稍一愣,蹙眉道:“我老家的村子和这里一模一样,也有这样一口枯井,也有这样一间密室,这块黑木是当时从密室里捡来的。”
白衣人突然如遭雷劈,仰天惨笑:“难怪你会来,难怪……”
我还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他把黑木还给我,随后取回古琴,自顾自就盘膝坐在地上弹奏了起来。
古琴的音色远比螺壳来的委婉动人,然而在我听来,这琴音有点苦涩,有点萧瑟,这个看似二十来岁的人弹出的琴音里有个百岁老人的沧桑。
没想到,他这么一弹,八个傀儡没有动弹,反倒是密室底下忽然传来一阵机关铁锁的声响,就觉得脚下微微一颤,而后当时‘林村长寻见尸骨的位置’突然弹起了一块木板。
我看得两眼发直,到底算是我俩当时没弹琴触发机关,还是这一点算是两个村庄间唯一的区别?
白衣人把古琴重新交给我背,随后吹起螺音,就见八个傀儡里站出来俩,一前一后抬起黑棺就朝那里走。
走着走着,第一个人就陷了进去,没了影。
我赶紧凑过去一看,没想到这底下原来有条密道,两侧刻着两根凹陷条,密道有多长,条子就有多长,里面灌满了火油,也不知谁点了火,还是压根就没灭过,那火焰旺的,把整条道都照得亮堂堂的,但却着不起大火。
我和白衣人走在队伍中央,前面四个傀儡,后面四个,等咱统统都走进去之后,那机关忽然啪嗒合上,吓了我一跳。
我不由问道:“这机关是根据进来的人数合上的?是不是压力机关?”
白衣人点点头。
我思忖道:“进来十个人才会合上?”
白衣人没有吱声。
我也没在意,恍然道:“这么看来,要是我不来你们岂不是就没办法合上密道盖子了?不对,还有个领头人,对了,那家伙到底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你。”
“我?”
白衣人不再说话,他们这一群人要说不说的脾性,打从接近十四峰起就开始发作了,想想那丫是因为跟我有关的条件而死,我心里就有些犯堵。
他是想干啥?
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