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姥爷留给我这片大蛇鳞,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就是说,大舅并没有骗我,这所有一切都是因‘姥爷的决定’而发生。
我茫然的看着大舅,想要个说法。
但大舅却摇头:“你姥爷既然做了这些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相信你,所以会把一切都交给你,而我们,只是执行这些事,帮助你去做你想做,你会去做的事,究竟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我看看二舅,他同样点头。
再看看黄述,他根本懒得理我。
我忽然觉得有点茫然,就像是自己成了姥爷的一颗棋子。
围绕那么多人,那么多棋子,展开了那么漫长的一段旅程,还至今没有个头,姥爷到底是想要我干什么?
许久我叹了口气,把这心思都收了起来,便问黄述:“你来这干嘛?”
黄述也不痛快,没好气道:“前些日子听人说黄河闹堵,塞了好几段支流,就想来这边碰碰运气,见见故人。”
他的话我也信了几分,想起刚刚发现的那块石壁,我朝大舅看看,见他点头默许,便摊开来,给黄述参详,没想到这老小儿一看顿时脸都青了,抱着这块石壁就不放,俩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样圆。
见他这模样,我便问:“你丫是不是也眼馋那黄金了?”
黄述默不作声,许久拿出一份拓印纸,征求大舅意见,见后者同意后,就开始把整幅壁画都拓印了下来,途中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
直到拓印完成后他才舒出一口长气。
我急道:“你丫到底发现了啥,有话快说,别弄的人肚肠痒。”
黄述认真的看着我:“你还记不记得,在洞窟里你说过,说那个人给你讲过一段关于我三十年前和你姥姥的故事?”
我点点头:“废话,要不然你怎么会认识凸洼子村。”
黄述长叹一声:“当年我和我大哥拿到的那份拓印,与这幅壁画似乎是连贯的,这副是记录的这个民族的生活作息,民族特征,而那一幅,则是记载了你姥姥守着的那个‘墓’的位置以及那个民族古时候的旧址……”
我狐疑的看着他:“那这又代表啥?你拓印里头有了旧址的位置,皮子肯定也有了,这有啥好稀奇的。”
黄述摇摇头:“你还是没明白我意思,你想,我知道位置,而这副壁画上右下角又记载了他们往一个大坑里埋进了宝贝,那说明啥?”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抢先说:“我们有机会挖到那一大坑的宝贝!”
说着黄述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拓印。
这份拓印是个地形图,纸张有点年份,都蜡黄蜡黄的了,但好在重要的地形线条黄述一直有勾勒,所以看得还算清晰。
从地形上来看,那个地方也是崇山峻岭众多,山岭里头到处都是暗河溪流,用古话来说,就是‘犬牙差互’再往山外看,把这数百座高山险峻连成一片的不是大地,而是三道湍急的大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