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妍楞了楞,眼底冒出了喜色,美滋滋地将她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他只是想拉她起身而已,但是她起身之后反握他的手是那么用力,哪里还容得他将她甩开。
另一边,闻牧雪将手机放在一边后冲唐思晴笑了:“不用担心了,你老弟在跟之妍喝着呢,听起来那情形两人都没什么喝酒的心情。哎,怪不得你们能做姐弟呢,脾性也太像了。明明吵了架,你还在担心他;而他明明是在生你的气,却要灌醉自己来惩罚自己。真是别扭的姐弟俩啊。”
唐思晴心中苦笑,她何尝不想一醉了事,只不过自从作为‘唐思晴’之后,她就不敢那么做了。孤身一人在外,做女人之后酒量更小了,喝醉了被人占便宜了怎么办?就算是闷在家里醉了,结果还不是要自己去收拾残局?何苦来哉?久而久之,酒就成了能免则免的东西了。
她后来还是喝酒了。醉倒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然后又回到了现在。
“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呢?他还拿着我们新桂公司的办成股份呢,现在就内部闹出矛盾来可不好。尤其是你们现在这样,都是为了对方好还闹出来别扭,也未免太奇怪了。”
唐思晴无力地靠着床沿坐倒:“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就不必了,男人之间……唔,作为男人基本都没有隔夜仇的,他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我也会好起来的。不过,我最近还是不要跟他见面了比较好,一直以来我将他逼得太紧了,也该让他放松一段时间,我也想冷静冷静,想想今后怎么面对他。”
闻牧雪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吃味:“你还真是了解他呢,你真的和他不是亲姐弟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亲姐弟更亲。”唐思晴再次叹息,“正因为这样,对外无法发泄压力的时候,往往就会冲对方发泄了。”
“这么说,小娘还不如他啦?”闻牧雪不满地嘟起了嘴。
唐思晴勉强笑了笑:“怎么会,你能办到他办不到的事呢。比如,我现在就很需要发泄,好尽快让自己把状态调整过来,投入接下来的工作中去。你看,我人都躺好了,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闻牧雪楞了楞,随即嘿嘿鬼笑起来,搓着手:“意思就是说,今天你让我为所欲为?”
唐思晴点头。
闻牧雪还是不确定地说道:“你不会像以前那样,说好让我主动了,结果中途又后来居上吧?”
“你来不来,不来的话我就睡了。”
闻牧雪地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唐思晴那个二十多年的男性灵魂留给她的所谓的男性自尊,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被女生反推不是个事,哪怕是闻牧雪这么亲近了也不行。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只去体会而不是‘占尽上风’,只不过每次中途情意浓时,总是忍不住大男子主义泛滥翻身上马。
但这次,唐思晴感觉好累,从内心到身体的疲惫然她躺在床上不再想去动弹一下,偏偏越是这样,内心窝着的那股子火就更烧得慌,如果不能发泄,仿佛都能感受到灵魂受到灼烧般的痛楚。
来吧,来吧!就这样吧,去感受一次真正的女人的快乐……虽然,没有男人。
唐思晴从未如此这样试图放纵过自己,因为拥有男性灵魂的缘故吧,他总会下意识地去做以前幻想中的那个女人。因此往往她回去占据主动,好似那么做了,就能坚守剩下的尊严一样。
不得不说闻牧雪技术好极了,好到唐思晴都想着早就应该这样放松一次。
空虚寂寞冷仿佛一下得到了排解,汗水和莫名地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
可是两个女人又能做什么呢?只能是摩挲着,擦拭着,颤动着,宛若隔靴搔痒一般总感觉不到那即将到达却又达不到的极致。越是达不到,就越是想达到,她只有更用力地盘住那条光滑的大腿。
摩擦、摩擦……
良久,唐思晴无力地瘫软在那,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什么争吵,不满和意气,都被抛飞在云端天际。
闻牧雪俯下身躯,将她拥抱在怀里,四座山峰两两相对。
她凑在唐思晴地耳边坏笑:“我的好姐姐,我一直都没发现你是这么敏感的哦。这才刚刚开始呢,你就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