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雪停下脚步，抬头望天：“哎呀，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的，嗯！今年又是个好收成……”

拜托，刚吃完晚饭就别扯这破理由了好吧？唐思晴翻了翻白眼：“你无耻的样子我很欣赏，但你没必要用这么拙劣地敷衍我了，今天晚上你能来，我很高兴。我知道你有过很多女人，但是同样的，我也把你看作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再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我想知道，于是我叫来了你，你的身份注定吴梁不会有什么想法，你对我的维护也让我知道……原来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我一点点位置的，我很满足。”

闻牧雪楞住了，停下的脚步再没有迈开。她皱眉犹豫了一下，狠狠一跺脚仿佛作了什么决定，扭头就对走在后面的唐斯彬和更后面的于之妍喊道：“老弟，天色不早了，你把于之妍送回去吧。我跟你姐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去，明天你们都要上课的，就不要跟着我们了。”

唐斯彬皱眉，望着两人：“二姐，刚好我也有事想跟我姐商量……”

“轻重缓急懂不懂？先来后到懂不懂？”闻牧雪皱眉更高了一些。

“没事，你先送之妍回去吧，在公寓等我就行，我尽量回去早一点。”难得见到闻牧雪如此郑重其事，唐思晴也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于之妍目光在二女身上游弋了一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来着，但最终还是拉了拉唐斯彬的衣角：“她们的事你别管了，我们回去吧。”

这里已经不欢迎我了吗？唐斯彬心里郁闷，不过他很难拒绝女生的要求，尤其是于之妍跟他的关系在那里，更加没有理由不听她的。

“那我在家等你。”唐斯彬到底还是放弃了。

目送唐斯彬和于之妍走出很远，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关了门，疾驰而去，闻牧雪才挽着唐思晴往行人稀少的入城河边走去。

距离元旦只剩一周多，在桂城这样的南方城市户外行走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水汽带着凉意附着在衣服上，钻进领子袖口，不似刀割却往往让人遍体生寒。怪不得网上都说我是北方的一头狼，却在南方冻成了狗。

因为湿冷，一路无语漫步的两女不知不觉靠得更近了一些，没人说话，也没人停下脚步，远远看去，两个人的身影倒真正的像是一对情侣。

“吴梁对你有想法。”

良久之后，闻牧雪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

“所以你利用这一点，来试探我？”

“是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玩玩的，然后就没去？”

“想过，所以我还喊了我弟弟，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能力拦住吴梁的口，好在他现在身边往往跟着于之妍，或者于之妍的身边往往有他。”

闻牧雪的手腕紧了紧：“你跟你认的这个弟弟关系很好。”

“是的，你不觉得我和他的名字读音很像吗？或许，我们应该是一家人。”唐思晴口气落落地说，心里念叨，‘实际上，我们曾是一个人呢，有着同样的家庭同样的家庭地位。’

“你弟对你有想法。”

“哈？”唐思晴感觉被雷了一下，随即自嘲般笑道，“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他可以对任何女生有想法，但是绝对不可能对我有想法。他只是我的好弟弟，仅此而已。再说，他现在已经有于之妍了。”

“不，是于之妍心里有他了，但他的心里没有之妍。”闻牧雪笃定地说道，“我爸再怎么不管我，也是他把我带大的，在他的身边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绝对不会看错。他看之妍的时候，眼睛里很干净，就算是欲望也只有求知欲；而你弟弟看你的时候，尤其是看到我们亲密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灼热的东西。对我的嫉妒，还有对你的占有欲。”

唐思晴心里一紧，闻牧雪所说的，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状况。她呐呐地说道：“那又怎样？我是我，他是他，他有自己的想法是他是事。我只要明白我想喜欢你，而你却不一定要我。”

“对，他是他，你是你。你很讨人喜欢，我也好，你弟弟也好，包括今天的吴梁，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你身上有种很奇特的魅力，让我着迷的魅力。”闻牧雪侧着脑袋凝视唐思晴，“跟你第二次见面之后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上床的次数比我以前一年的次数还多。我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这么痴迷是好是坏，但是我明白一点就够了。”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即使我明明知道在利用我，但是绝对不会害我，反而可以给我最大的信任。我也不知道这仅仅是喜欢那种感觉，还是真的爱上了你，但是今晚我来了，那我的心里肯定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