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岩一言不发立于厅前,眼睛看也不看夜萱一眼,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夜萱见此从椅子上站起,上前盈盈行了一礼道,“夜氏见过雷老爷,听闻我姐姐被雷老爷扣留在贵庄,不知我可否带她回去。”
雷鸣岩这才像是注意到有这么个人似的,眼睛朝她瞄去,带着冷冷的味道,“她损坏我最爱的瓷器,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吗?”
“我姐姐损坏的东西,我们照价赔给雷老爷如何?”
“赔?”雷鸣岩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带着怒气的脸突然朝夜萱靠了过去,眉眼鼻嘴因为愤怒也挤到了一块。
“那瓷器乃是我多年最爱,打坏了便损了我的心,不知道这个你要怎么赔?”
说完,直直盯着夜萱,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夜萱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知道雷鸣岩这是在暗指之前她悔婚一事。
“夜氏能体会雷老爷失了爱物的心情,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雷老爷又何必过分执着,平白叫人看了热闹去!”
“哦?你在齐家如鱼得水,竟还能体会到我的心情,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会说谎了。”
夜萱见雷鸣岩言语越发逾越规矩,并没有接腔,在一旁的吴氏却不干了,她之前原以为是夜静犯了事被扣押住,这才矮下身段和夜坤一起去找夜萱。
现在好了,听了半天,总算知道自己女儿是受了夜萱的连累,平白遭了这回罪,她哪儿能咽得下这口气!
想着就上前一步,一把拉着夜萱的衣袖,恶狠狠道,“你这娘早死的,原来是你害得静儿这样受苦,亏我多年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