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可否听妹妹一言。”温岚觉得她有必要同柳蓉芸好好谈一谈,即使不能恢复成以前和睦融洽的关系,但至少不会她不会后悔。
温岚看着柳蓉芸慢慢说道,“感情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会喜欢上谁又会厌恶谁,也许昨日的喜恶今日又会变了味道。这些我们都难以把握,不能控制且没有对错。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不能强迫别人喜欢自己。因为这种强迫到最后也会对我们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温岚停了一下继续说,“我给姐姐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子喜欢上了一个将军,可是将军却不喜欢她。为了博得将军的注意这个女子无所不用其极,并采取了一些极端的方法,为此她背负了例如跋扈、善妒等诸多恶名。最终在她缠磨了五年后终于如愿嫁给了这个将军。”
“后来呢?”柳蓉芸看着温岚好奇地问。
温岚深吸口气,同时用力按着颈项上的玉璧,强压下胸口的痛楚后,温岚轻轻说,“婚后两年,将军纳了女子的姐姐进门做了平妻,那是一个貌似温柔却十分有心机的女人。在这个姐姐的一手操作与陷害下,女子最终以毒杀婆母的罪名而砍头。可怜她已身怀六甲,孩子未见天日便被扼杀。”
“怎么会这样?你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世人三妻四妾多的事,并未见过有这样的奇闻。”
“姐姐不愿相信就不信吧。姐姐深居宅门,所见所闻之事未必比我少。我讲这个故事只想告诉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今生所求,也是男子应对所爱之人的承诺,如果不是这样的男子我温岚断不会要。至于殷将军,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两年后若是殷轩离或我任何一人变了心,姐姐还可以找他。不过我觉得姐姐无论家世还是外面都比妹妹强了不是一点,更值得有好的男子对待。”
“你相不中了就丢给我,怎么知道我就会要。你既然说两年,那我们就以两年为赌,我倒要看看你们在伤害了我之后是否还能过得比我好”
温岚从柳府出来,感觉身心疲惫。柳蓉芸虽还未原谅她,但应该不会再自暴自弃了。只是想到柳蓉芸最后说她并未递话给前来授课的童蒙先生,这让温岚郁闷不已。
领着半烟和侍书前往纤巧坊,走到一个弄堂的时候却又遇上了沈慕寒。温岚让两个丫头先打前站,自己则留了下来。
“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吗?”沈慕寒抓着温岚的胳膊问。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嫁与不嫁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有何相干?尤其是你,沈公子,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我温岚嫁人与否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温岚一上午被这个问题快要折磨疯了。为什么大家对她的婚事这么上心?似乎她犯了多大的罪般,所有人都要对她质问。还有人更要把莫须有的怒气加诸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是倦了,烦了。
温岚吼完后,定定看着沈慕寒的脸由红润变成苍白,她的心里没有报复过后的快感,只感到很累。
“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只是路人尔尔”温岚说。
“可是我喜欢你从你纵身跃入江中那一刻起便喜欢上了你,从此满脑子全是你,再也不能忘怀。你说这样一个喜欢你的人有没有立场阻止你嫁给别的男人?亦或者你还是认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沈慕寒憋了半天,终于把心中藏了许久的爱恋说了出来,心中也有了一刻的如释重负。
温岚诧异地看着他,不相信这样的告白出自沈慕寒的口中。这一刻的容颜改变,心痛憔悴全是为她,不是为温芷或是旁的女人。自从十五岁认识他便一直等而不得的话终于在快十年的时候听到,其中所经之艰辛不一而说。一滴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沈慕寒见温岚如此,原本抓着她胳膊的手改搂的腰,人也随之欺了上来,将温岚抱入了怀中,这一刻的满足似已等了千年。
不远处的殷轩离薄唇微抿,浓眉紧皱,恨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就在沈慕寒挑起温岚的下巴,想要吻上她的红唇时,温岚开了口,声音悠悠地渀佛来自天际,“太晚了”
沈慕寒愕然。
温岚轻轻推开沈慕寒的胸膛,冷宁地说,“刚才你抱着我,我却没有感觉。错过一次便是一世,你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沈慕寒,我是真的不爱你了。”
说完,温岚提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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