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高兴糊涂了,我的挚爱不也是皇上的挚爱?如何分得出彼此?”皇后起身朝皇帝微微一福。
皇帝上前拉住皇后的手说:“嘉凝的脾气秉性最像你,一样的温柔端庄。有妻女若此,朕心甚慰。时辰也不早了,不要让朝臣们久等。”
说完皇帝与皇后二人相携向御花园走。
齐秀丽软硬兼施逼问了半天药膏的来源,温岚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吐口。只说朋友曾再三叮嘱不可将他的名字说出,自己得了实惠总不好连这么小的一个承诺都做不到。
柳蓉芸听了在一旁帮温岚打着圆场,说:“这送药之人定是害怕碰上秀丽妹妹这样难缠的才不愿将名字外泄。你想别人出高价都得不到的好药偏他一出手既是五副,这样的大手笔非一般关系可以做到,这已经是十分招人嫌嫉了。如果行事再不低调一些岂不日日不能安生?你就别再为难温岚妹妹了。”
这邪不外是昨儿温岚对柳蓉芸的说辞,如今却用来堵了齐秀丽的口。
齐秀丽听到这儿朝柳蓉芸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柳姐姐真是偏心,什么事情都向着温妹妹,我可吃醋了啊”
此时温岚也笑了,“能有齐姐姐这么美丽的佳人吃我的醋我可是得意万分啊来美人,给小爷笑一个。”
说着温岚伸出玉白的手指挑了一下齐秀丽的下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还煞有介事地眯了眯,惹得齐秀丽的小脸登时变成红彤彤一片。
“你这是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理你了”齐秀丽难掩满面羞涩,拍开温岚的手,将头低了下。
柳蓉芸执帕吃吃笑着,“她这个丫头就是这么让人又气又爱的。好端端地谁让你得罪她,这下可领教了吧。”
“柳姐姐你还说。哪天这个小妮子连姐姐一并调戏了,看姐姐还会不会这么幸灾乐祸。”齐秀丽反唇相讥。
温岚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抬头,视线却和斜对面的殷轩离碰了个正着。
殷轩离自不必说,还是一如既往臭屁得很,一张酷酷的俊脸上平淡无波,不过唇角不自觉流露的笑意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温岚想到刚才自己调戏齐秀丽的无赖样子都被殷轩离看了,不禁有些脸红,遂朝他一瞪眼同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殷轩离见状不由抿嘴乐了起来,然后朝温岚举了举手中的杯盏。
这一切均被旁边的沈慕寒看在了眼里。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里面的葡萄美酒撒溢了出来也没有察觉。
“齐姐姐,前面那个墨发披肩的男子是谁?也是皇子吗?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温岚指着晋王吴王身旁一个男子说。温岚记得前两日的校场之上似乎就出现过此人的身影。
齐秀丽朝着温岚手指的方向看,只一眼,便吓得心中咯噔一下。她赶紧拉下温岚的手,低声对温岚说,“好妹妹你快别指了那是淳王,晋王的兄长,可是最忌讳旁人对他指指点点的。”说到这儿齐秀丽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淳王平日都不喜出席这些宴会的,怎么这几日出现的这么频繁?”
听到淳王李粲的名字温岚心里也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关于淳王的一些事情也渐渐浮上了脑海。
淳王李粲,皇长子,同时也和晋王一母同胞。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和李意关系并不亲厚,皇后对他也是泛泛。幼时因为一场大火而毁了半边容颜,从那以后天资过人的皇子开始自郁郁寡欢,对于这种人多的场合也不再出现了。太宗缠绵病榻之后淳王也病倒了,最终因心中哀思过甚而亡。
其实温岚对淳王李粲的死亡持怀疑态度,因为即使是再不受宠的亲王只要爵位未被剥夺也断没有死后不出殡的道理,而淳王恰恰如此。如今很少出席宴席的李粲连续几日出席这种场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忽然间心胸变得开阔了么?温岚不置可否。
温岚在沉思的时候,原本还喧闹的会场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四野皆鸦雀无声。温岚抬头,看见前面高台上的皇帝正高举手中杯,口中念念有词。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夜皓月当空,朕正有两件喜事要向众人宣布。第一件事情就是朕决定将崔督尉之女崔宝儿许配晋王为妃,一月后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