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沈慕寒显然没有要放过温岚的意思,同样跟上一步,撑开双臂将温岚控在自己与山石之间。“如果不是得罪了姑娘,那姑娘眸中的恨意来自哪里?如何解释?沈某一早便想向姑娘讨教一二,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言语间,沈慕寒呼出的气息莫名激起温岚身上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未曾褪红晕的脸再次烧了起来。
“哼”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沈慕寒,温岚发出不耻的轻笑。“难道沈将军便只会欺负弱质女流么?”
“蓉芸姐姐,我听这亭台后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咱们过看看吧?”
“妹妹莫要鲁莽晋王殿下小憩的园子里刚闹了贼,丢了随身的龙凤美玉。结果闹得是阖府不宁都未发现贼人端倪。怕是躲到此处来了?你我纤纤弱质还是小心为妙。”
温岚此时看了沈慕寒一眼。晋王小憩的园子闹贼?捉的莫不是她和沈慕寒吧?今日若非沈慕寒武功卓绝,抱着她逃出了那里,她现在已经被当做贼人捉到了。如今虽说危机还未解除,若想打发柳蓉芸与齐秀丽却容易多了。
禁锢在山石和沈慕寒之间的温岚推了推紧贴自己的胸膛,沈慕寒却无丝毫要出的意思。反而更紧的贴过来,嘴唇跟着蹭了蹭温岚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虽然不知你缘何恨意弥深,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告诉我”
说完,沈慕寒一个转身从亭台后走了出。
“原来是沈公子,我们姐妹还以为是那贼人隐匿在此,正说要找人来呢。”
“贼人?堂堂吏部侍郎府上也会闹贼么?更不要说今日还有这么多前来赴宴之人,若说这贼人胆子也忒大了些”
饶是谁都能听出沈慕寒言语中的不满。
齐秀丽听了转移话题道:“沈公子在亭台后做什么?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柳蓉芸脸色绯红扯了扯齐秀丽的袖子,纤手朝亭台后一指。齐秀丽顺着柳蓉芸的指向望,只见山石后露出一角葱心鸀的缎面灯笼裤。
齐秀丽很快红了脸颊,都是自幼浸意在高门深院里的姑娘,哪个还不明白。
再看看沈慕寒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衫,以及不欲让人窥视的礀态,齐秀丽更加做实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不知是哪个浪蹄子躲在后面,待要看仔细些,已经被沈慕寒遮挡了严严实实看不到了。
柳蓉芸见齐秀丽有着一探究竟的意思,终归觉得有失闺阁女儿的体面,遂赶紧拉着齐秀丽走了。
不过小丫头的轻笑还是让躲在后面的温岚明白了梗概。不由气白了脸,却又无可奈何。
“沈公子还真是急色,这青天白日的……”
柳蓉芸齐秀丽刚走,又过来几个男子,不由分说将沈慕寒拉走了喝酒。
等了半响没再听到动静的温岚整理好衣衫头发放下裙摆从亭台背阴处走了出来,未及两步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萧玄站在那里。
“我……”温岚忽然有些失落,心里面堵堵的。
萧玄的人品以及对女子的态度她一直极为欣赏。可是两人的见面怎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仅有的几次见面竟一次比一次不堪。温岚看着萧玄的眼睛感觉他有着洞悉一切的睿智。
“你的丫头在外面侯着,以后不可这么大意了。”
“萧公子上次许诺之事温岚铭记于心,以后若有事一定会寻求公子相助。”温岚跟在萧玄身后走了一段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萧玄的本领她是知道的,以后可以仰仗之处还很多,万一他将今日之事偿了人情那她可就亏大了。即便嫁不得他,此人也不可轻易放过。
可怜的温岚此时还不知道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萧玄语录:朋友是可以用来陷害的。
“好啊,温姑娘有事尽管来找我,萧玄一定竭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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