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之,他既是佟佳氏要灭掉的棋子,也是她用来对付自己的棋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一箭双雕,佟佳氏好深的心思好大的魄力!
得亏李卫做事向来牢靠,不止避过周庸,还救出了傅从之,没让佟佳氏的诡计得逞。
在示意水秀给李卫端来一盏热茶后,凌若问道:“傅从之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是太好。”李卫接过来一边暖着手一边道:“他身上的伤与奴才差不多,就是那双眼睛只怕要毁了,大夫说十有**好不了,奴才若能早些进去就好了。”
凌若摇头,温言道:“火势这么大,你能救他出来已经是很难得了,无需自责。至于这些日子,他既是行动不便,而毛氏兄弟那里又没有侍候的人……”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道:“就让阿意去侍候他几天吧,明儿个跟高福说一声就是了,应该不成问题。”
水秀在一旁皱着鼻子道:“这个佟佳氏可真狠心,那个戏子待她那么好,甘愿冒被砍头的危险带她离开,她却设下陷阱想要活活烧死他,这份心思,奴婢真是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佟佳氏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自己跳到蒹葭池中陷害我。”说到这里凌若叹了口气,“我只是同情那个戏子,所爱非人,他此刻只怕宁愿自己死了的好,不必受这蚀骨之痛。”
“主子,万一这个戏子不肯站出来指证佟福晋可如何是好?”水秀担心地问,李卫刚才说傅从之一时间没有答应,万一傅从之拒绝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通,李卫还平白添一身伤。
凌若目光一闪,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看向李卫,“你一直与傅从之在一起,依你所见如何?”
李卫仔细回想了一下为难地道:“这个,奴才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说,不过傅从之绝对是一个聪明人,之前不过是感情用事才没看穿佟福晋的诡计,想来他应该也不甘心自己被佟福晋利用。”
“不错,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成为别人的棋子,何况还是昔日爱过的恋人;这把火不烧则已,一旦烧起来轻易是不会熄的。”凌若掩嘴打了个哈欠,等了大半夜,她还真是困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探探王爷口风才行,这几日,王爷的性子越发不好捉摸了。”
扶了水秀的手正准备回内堂,见李卫还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目光一软,温言道:“你早些回去歇着好,这几天不用当值了,好生养伤,我这里有小路子他们伺候足够了。”
此时距离天亮已不足两个时辰,凌若只睡了一会儿就得起来,强忍着不断涌上来的困意坐在铜镜前由着墨玉和水月替自己梳洗打扮。
水月见凌若坐在椅中困得有些睁不开眼,逐换了一盒香粉,打开香粉盖后替她均匀的将香粉擦在颈后手腕等部分。
原本昏昏欲睡的凌若忽地闻一阵清新的香气,而且这香气好闻似还有提神的功效,闻了一会儿她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不由得打起精神问水月这是从哪里买来的香粉;以往蝶舞阁的香粉,香则香矣,却没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水月笑着将香粉盒递给凌若道:“这是奴婢闲着没事自己做的,从来没用过,适才见主子困得很,所以斗胆用这个换了蝶舞阁的香粉。奴婢在里面加了白兰花与蓟花,所以香气有提神静心之功效,只是稍微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