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的漠北王野心勃勃,多次蓄意挑衅,而如今的漠北王自上位以来,就一直对西景礼遇有加,十多年来,从未侵犯过西景,至于去年的牧地之争,也是纯粹的私人恩怨,当地官吏已做出批复,两方对判决结果都还满意,如果以此为借口,恐怕太过牵强了吧!”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争了起来,而萧平遥的目光一直落在高坐龙椅之上的萧影身上,萧影抿着唇,幽沉的眼眸里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波澜。
等众人都讨论的也差不多了,萧平遥才再一次开口:“如果皇上执意要处置漠北王,那就先杀了臣,这次是臣借漠北的兵,如果他们因为帮我们而出了任何事,臣都无法向他们交代,也无法向自己交待,更无法向死去的父皇交代,他一生励精图治,以仁治国,我想他也一定不想看到这种境况。”
萧影的眼睛眯了眯,泛起一丝危险的暗光,“你拿父皇来压朕?真是好样的……”
萧平遥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神色更加的严肃冷冽,“臣只是陈述事实,请皇上三思。”
萧影沉默了片刻,气氛因为这几秒钟的沉默而变得紧绷,一时有些剑拔弩张的紧迫感。
大臣们气都不敢出一下,一个个把头垂得很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波及到。
整个朝堂,只有萧平遥平视着萧影,目光清淡坚韧,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