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一进门,就看到李乔眉坐在客厅,和白母不知谈论着什么话题,把白母逗得很是开心。
“晓晨,快过来,你看看,你的老同学乔眉来看你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白晓晨把大衣挂到衣架,对李乔眉笑着说,“你怎么今天来了,不是说明天下午咱们聚在一起见面么。”
李乔眉白了她一眼,语气既羡慕又是醋意地说道,“我一回来,就知道你就要和严尚真结婚了,特地赶过来恭喜你的,那天在商场,你只说是未婚夫,也不详细介绍一下,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白晓晨摇摇头,坐在她身边,“哪能啊,我不是嫌他拿不出手嘛。”
她话音刚落,就被白母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胳膊,“怎么说尚真的呢,这孩子。”说着看着李乔眉,“乔眉啊,你也好久没来咱们家了,今晚就住在阿姨这,别回去了。外面那么冷,好好和晓晨叙叙旧,免得这丫头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阿姨给你再倒杯热的可可牛奶。”
白晓晨看着白母走到小厨房的背影,耸耸肩。
李乔眉听了白晓晨和白母的一席话,又结合自己之前探听到的消息,心里有些猜测,旁敲侧击到,“晓晨,严尚真对你可真好,那天我再商场看到,他可是一直牵着你的手的。”
白晓晨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谈论严尚真,就不甚在意地回答,“也就那样吧,哎对了,乔眉,你读医,这么快就毕业了吗?”
李乔眉见她避开自己的话头,那猜测更肯定上了七分,精致的脸庞有了更多的笑意,“是啊,我压缩了下时间,就想着早早的回来,好见你们呢,话说你们十一的时候怎么在h省。”
白晓晨说,“只是在那边旅游,带尚真游玩了古奇街,怡然居还有月老庙好几个地方,他很久没出门散心了。”
白晓晨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大概,并没有交代严尚真是为了她的生日而去的南边。
李乔眉笑了,“原来是这样啊,话说我五号去月老庙的时候,发现被封了,一打听,说是月老庙年久失修,连那个泥像都毁了,我只好悻悻地走了,你们运气真好,还拜成功了,我看那天来的游客都很失望呢,话说你们几号去的。”
白晓晨眼皮一跳,觉得不安,想起那日出了庙门严尚真的阴沉脸色,和后来隐隐约约在走廊听到他打电话所说,“封了那边,既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想让别人好过,你说有游客不好交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一沉,严尚真到底还是这种性格。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容别人得到,甚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总是理直气壮,即便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也不过轻飘飘地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晓晨觉得嘴里发苦,回答李乔眉说,“我们是四号去的,只比你们早上一天。”
“这样啊,难怪我二号去问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只说有人预定了接下来的时间,不允许散客进入,让我五号去,原来是你们在那个时候去了。也对,严少肯定不喜欢和别人挤来挤去。”
原来是这样,白晓晨脸色更白,难怪那天只有他们两人,严尚真他,本来就是骄奢惯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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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乔眉在白家待了一天,了解了不少事情。比如说这场婚姻的确是来得突然,比如说严尚真还有些其他女伴,再比如说,白父的事情,就是严尚真解决的。
她未免不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白晓晨的运气好的没边。
真是不公平。
她看着镜子里试着珍珠领绿色毛衣裙的白晓晨,暗暗地想,不如她美丽,不如她聪明,不如她个性,即便论家世,现在已经是李家人的她,也比白晓晨强。
李乔眉撩撩卷发,她在国外的七年已经蜕变的很有风情,举手投足,总是不经意的诱惑,很少有男人在她面前把持的住,她眸光闪闪,浮浪的性格并没有多大改变。
倒要试试,严尚真对白晓晨又几分真心。她漠然地想。
白晓晨,白晓晨,你真的会,一直比我幸运么。她盯着镜中那个低着脸和服务小姐讲话的温柔女子,这样想。
白晓晨试了几件衣服,都包了起来,然后对一直等在一边的李乔眉说道,“你怎么不试试啊,乔眉。”
李乔眉挑了下眉,不乐意地说,“这牌子太中规中矩了,不是你的风格,更不是我的。”
白晓晨苦着个脸,说,“可不是嘛,我上司说我穿得过于随意,要看起来再专业一些。”
那个人当然是方独瑾,对于方独瑾只要见到她就会批评她的着装这件事,白晓晨决定一劳永逸。
李乔眉哼了一声,对她说,“你就是性格太好拿捏住,别人都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