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韩浞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再三确认沈玉涵不在三王府后,才放心地让韩悦进了花厅,没错!进了花厅!在此之前他都与他的宝贝女儿寸步不离!
“韩太师不再坐坐?”安成郡主拉着韩悦的手故作挽留状。
韩浞摇了摇头,又宠溺的对韩悦道:“悦儿,爹爹就在外面等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出来找爹爹说。”
能有什么事!安成郡主撇嘴,早知道韩太师这么难缠,她应该让她的父王和母妃出面摆平!
“……”韩悦低下头,小脸逐渐涨红,她、她竟然骗了她的爹爹,还、还偷偷跟三王爷世子幽会,她长这么大从没做过这样大胆的事!
“未来的嫂嫂,快坐快坐!”安成郡主各种套近乎,她着人搬来古琴和琴谱,本想着装装样子,却没想到真能得韩悦喜欢,她不但爱琴,还琴技不凡!
安成郡主开心的抿了抿嘴,看来她以后不愁没伴了!
“韩小姐,我哥哥一会儿就从隔壁院子翻墙过来,你再等等!”
“……”韩悦闻言,又将头埋得更低,她心口扑扑直跳,是因为心虚吗?
流畅的琴声从花厅内传出,悠扬婉转,琴声中透着愉悦,可见弹奏者的心情不错。
花厅外的韩浞听着琴声,也是会心一笑,他的女儿从小就不善言辞,所以他时常担心她会受人欺负,于是担心着担心着,便常常过了头。自己的女儿交不到朋友,他心中也十分焦灼,如今安成郡主主动示好,他实在不愿时时破坏,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一个身影翻身过墙,将身来到窗边,他将事先垫在窗子下的小木块抽离,那窗子便无声的打开。
他朝窗内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心中颇感无奈,在自己家中做得这般小心翼翼,恐怕翻遍整个景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哥,快进来!”安成郡主手上不间断弹奏,兢兢业业的守着自己的岗位。
“好!”沈玉涵将窗子关好,很快便来到韩悦身边,“悦儿!”
听到他叫得如此亲昵,韩悦的小脸更是红得如火如荼,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拨弄着衣角,这样的她,真的能得他喜欢吗?
“悦儿!”沈玉涵见她不答话,便又唤了一声。
“……”
“悦儿!”
他连唤了三声,终于见她抬起头,“嗯……”
沈玉涵扬唇一笑,便握上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来了三王府还要你这样偷偷摸摸,真是委屈你了!”
韩悦咬着唇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你爹爹也说服不了?”
韩悦小手一紧,拼命的摇头,她爹爹只要一碰到她的事便很难说话,更不要说‘跟心上人幽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了!
“放心吧,只要假以时日,你爹爹一定会有所改观的!”沈玉涵握着她的手举到胸前,两人的脸越贴越近。
一边正弹奏古琴的安成郡主见状,眼睛瞪得老大,他们……他们该不是要……那个啥吧?她一紧张,手上便弹错了几个音符。
与此同时,花厅外的韩浞已是忍无可忍,一张老脸越来越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的,特么当他没说过!
“悦儿!!!”他破门而入,猛烈的劲风席卷过境,只剩下一扇破败的门孤零零地挂在门框上……
“跟爹爹回家!”韩浞从沈玉涵手上“夺回”韩悦,拉着她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韩悦红着眼,不住地回望沈玉涵,她的爹爹生气了!这下、这下他们是不是再也无法见面了?
“韩太师!韩太师请留步!”沈玉涵大步追上,斯文秀气的朝他作揖,“玉涵深知自私约见韩小姐此举有欠妥当,还请韩太师莫要责怪韩小姐。”
“哼!”韩浞冷着脸,“你既知有欠妥当,又为何要来祸害悦儿?你可知在外会受人白眼的都是悦儿,而不是你!”
沈玉涵皱了皱眉,他怎会不知世人对女子的苛刻,若是要护她周全,他也不能再继续浑浑噩噩下去,“韩太师,此刻多说无益,悦儿,我是一定要娶的!”
“呵!那本相就拭目以待了!”韩浞走出三王府时,脸上竟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二日,九王府书房
沈潇将刚收到的各路消息一一查看完毕,便对那个一直有些拘谨的沈玉涵道:“想好了?”
“嗯!”他认真的点头。
“不后悔?”
“嗯!”他认真的摇头,“不后悔!”
沈潇眉头微动,像是轻叹了一口气:“那好,回去等消息吧!”
“多谢九叔!”沈玉涵笑着出了九王府,要娶韩悦,他就不能继续游手好闲下去,先在朝中谋求一官半职,便是他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