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丢下美人,转身去找四阿哥,四阿哥已经睡下了,而且从门口内侍脸上的不甘愿表情看
来,四阿哥已经安稳睡着了,可是八阿哥第一次不想顾忌他人,只想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四阿哥起身的时候一脸惊讶,然后就是语重心长地教育:“八弟,阴阳和合才是天地之道,你如何不懂?”
八阿哥压住心头的无名火说道:“长幼有序,自然应该四哥你做个表率,如何只给弟弟预备?”
四阿哥轻轻皱起眉头,把八阿哥拉到自己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说:“八弟,你要记得四哥是为你好!”
八阿哥微微地挣扎着,脸上仍是笑容:“四哥说的哪里话,弟弟是跟着四哥出来当差的,怎么敢将这些放在心上!”
四阿哥看着八阿哥半晌,终于说话:“老八,你不要瞒我了,我全知道了!”
八阿哥一愣,四哥知道什么了?茫然的眼神对上四阿哥淡定的表情时几乎要愤怒,究竟自己干了
什么?竟然引得四哥开始关心自己的卧房来了!
:“那天虽然慌乱,可我都看见了。”四阿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你还小,定然是那些奴才教坏了你,等回去我就把那狗东西交到内务府去!”
八阿哥心里的狐疑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快要搞不懂这个哥哥究竟想做什么了!
可是四阿哥的声音越来越愤怒:“老八,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样的事再不可以啦!”
八阿哥忍住火说:“四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四阿哥顿时收敛了脸上的激动,冷冷地说:“你不明白,很好?不管你明不明白,那几个女孩子就给你了!晚上就由她们服侍你好了!”
八阿哥心底的火焰也在翻滚着,硬生生压下来,客气地说:“四哥,你我手足何必见疑?有什么你直说就是,这几个女孩子弟弟还是不能笑纳的啊!”
四阿哥见八阿哥怎么说都不肯低头,也上火了,把床板拍得震天响,声音却低:“未必你也学了太子爷的坏毛病?嗯?”
八阿哥顿时就傻了,太子爷的坏毛病,太子爷的坏毛病多了,傲慢,目无下尘,识人不清,恣意妄为,可是自己一条也占不上吧!
四阿哥看见八阿哥低了头不说话,心里更是坐实自己的猜测,不禁又是气又是恨,自己素日疼爱这个弟弟,简直是无处不好,怎么就染了这毛病?
想了想,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不戳破的,只是掰回来就罢了,谁知他这样装傻充愣的,压低声音附耳过去说:“你当哥哥是瞎子吗?那天晚上狼群来的时候,我可是亲近看见马起云那奴才从你的床上跳下来的,你纵然是年轻人忍不住,也要从长计较,难道哥哥我就不管不顾?”
说完就又坐直了,摆出一副兄长的气势说:“别再说了,这事就按我说的办,那奴才也留不得了,等回去再打死了!”
八阿哥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应该笑呢还是应该恼,可是心里的怒火却更盛了,抿了半天嘴巴才说:“四哥您想太多了吧!那天那个奴才不过是替弟弟我按脚,天晚了,我睡过去了,他也倒在床脚迷瞪一一会儿罢了!日后再有这种误会,四哥您直接问弟弟就完了,不必闷在心里!”
还有一句话八阿哥没有说,难道我就这么不懂事?拿个奴才泻火,爷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的人啊!
四阿哥一脸的不相信,八阿哥也懒得解释了,拂去肩膀上四阿哥的手,很沉稳的说:“四哥,弟弟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四哥,那天真的是个误会,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八阿哥很规矩地行礼,很规矩地退出了四阿哥的房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常喜狗腿的跟上去,讪笑着说:“主子,姑娘们可要等急了啊!”
八阿哥一脚把他踢到地上,那常喜万没想到自己会挨这么一下子,再看看八阿哥铁青的脸色,却
是连声都不敢出的,只是捂着肚子蜷曲着,八阿哥淡淡地说:“爷的事不需要你们奴才操心!”
第二日一早出了南京,杨天逸管家苦哈哈地把那些女孩子又囫囵卖了回去,据说是没讨着爷们的欢心,想起一大早两位爷脸上都没有笑模样,杨天逸自觉办坏了差事,更下定决心要在扬州把场子找回来,定要寻几个天香国色的女子给各位主子!
可惜两位爷都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路奔到四川都没怎么停留,进了城,除了采买,连歇脚的功夫都不给,更明显的是两位主子近来相敬如宾的很,除了必要的沟通商议,基本上是谁也不搭理谁,这让下面的人都成日里战战兢兢,生怕那一句话不对就惹恼了主子。
虽然这两位都不是什么性子糟糕,愿意为难下人的主子,可是谁不喜欢有一个气氛良好的生活工作环境呢?每天提心吊胆的干活,无事也不能玩笑,说话更不敢高声,这样的生活让每个人都倍感难受,唯有两位始作俑者完全乐在其中。
当终于遥遥望见福建的城门时,他们也追赶上了亢氏的粮队,两支队伍会合后一起向宁化出发,而杨天逸大管家本以为自己已经功成身退了!已经耽误的生意就不提了,这一路上自己可险些被冻到,有时八阿哥给个好脸,四阿哥就冷哼一声,这日子的的是难捱啊!
可是计划从来都是赶不上变化的,当杨天逸管家在土匪窝里悠悠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算算自己多久没去观音庙烧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