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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的睡一觉之,。重新精神抖的两个年轻。又开始研究解决之道。比如说这种jūn_duì没有经过练。那就加强训练;不听上官节制。那就严格军法;没有作战能力。那就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训练。将领和士兵不合?那就命军官以身作则。不许欺压士兵。士兵冗杂不堪?那就严格募
。将年龄的域等因素统统考虑进去。
至于战时不服从命令。不听从指挥。士兵间相互间没有任何配合可言。且身上几乎没有盔甲。手中没有像样武器。更不要提杀敌的武艺。且行不带干粮。驻军不垒营墙等等。两人也挖空心思。想出尽可能多的办法。只求解决问题。不问实际与否。
事实证明。找出路要比挑毛病困难多了。两人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穷尽智慧。呕心沥血。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才把最后一条解决的方法列出啦。
这时再看看对方。默见到了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野人。戚继光见到了一个须发凌乱的落书生。不由对视着放声大笑。心中却快意极了。仿佛大明jūn_duì的问题。就要在他俩手中迎刃而解一……以至于许多年后。两人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还将这件事许为“当年快事之首”。能清晰的当时的每一个场景。
他俩都是理想者与现实者的混合体。当然知道完全解决是不可能的。其中有很多法子不实际……至少目前无法完成。必须加以删除。不过在进行最后一步之前。大家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沈默洗了个澡。让沈安给收拾一下仪容。再问问外面的情形。百无聊赖的小书童告诉他。还有十天就腊月了。
“原来已经过去八了。”望着镜子里重新恢复清爽的自己。沈默轻声道:“有什么重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沈安笑道:“除了前天就给您的总督来信。再就是那女的醒了。”
“什么女的?”沈默奇怪问道。
“就是那回在庙里时。何大侠救的那位啊。”安瞪大眼睛道:“这回是真醒了。不疯了。就是关在屋里整天不出来”
沈默不在意的笑道:“这个家伙。老婆头汉子。就是喜欢传播小道消息。”说着起身舒缓一下筋骨。轻声问道:“醒了怎么还不走?”
安撇撇嘴道:“何大侠护着她。谁也不敢问。啥都不知道。”
沈默便不再问。让沈安出去玩去。说自己要歪一会儿。
待沈安走后。他又那封张经给的亲笔信拿出来。这封信主要有三个内容。一是热情洋溢的表扬。表扬他不怕危险。不怕辛苦。亲临抗倭第一线。虽然是废话。但了三分之二篇幅。
二是言辞恳切的邀请。邀请他于腊月初八去杭州吃腊八粥;三是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他延期给皇帝呈送告。至少要吃腊八粥再说。
这封信他已经看了八遍。当然不是因为总督来信受宠若惊。就连皇帝的圣旨他才看了三就扔一边了。
之所以会反复的看。是因为这封信实在太不寻常了——言辞过于亲热。请求也太过直白——在杭州右卫见过这位张总。那是相当有官威的一位大员。虽然自己还算可以。但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沈默明白无误的感觉到。他张经就是东南的大佬。且唯一
这样的大佬写出这样的一封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被人挤兑的方寸乱了——沈默很清楚自己在皇帝心中无足轻重。这位总督竟然要求到他的头上。不是“病急乱投医”又是什么?
想着想着脑子便有些发木。只好把信往边上一搁。咂咂嘴道:“算了。不想了。等去了杭自然就明白了。”说完便倒头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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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大觉。重新恢精力的沈戚二。坐回到那堆满稿纸的房间里。开始了最痛苦的一——将那些不切实际。短期内无法实现的构思摘出来。
要知道每一条构思。都是两人心血凝集而成。而且往往那些看似不切实际的。与现实抵触的。才是真正智慧的体现。甚至是医治这个帝国的苦口良药。
每删一条。戚继光的眉头就一阵阵颤动。一遍遍问他道:“能不能不|啊?”
沈默摇摇头。却又对他道:“这不是删除。只是暂时搁置起来。等将来时机成熟。我们一:-条将其变为现实。”
“会有那么一天吗?”戚继光满眼向往的问道。
“会的。一定会。”沈默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我们还年轻。可以用一辈子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