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叶医生,叶医生,病人情况有不好!”莉莉的声音成功把五楼大半医生都喊醒了。
叶一柏刚入睡不久,被敲声吵醒,他快速从床上起来,下床打开,“什么病人?我们边边说。”
白大褂就挂在口,叶一柏随手一扯往身上一套就往外。
“就是那个粪瘘的病人,下午二次开刀新手术后,本来情况经稳定了,但是晚上又有反复,发热、恶心、呕吐右腹疼痛,还有便血。”
“便血?”
“对,病人自己也没发现,是下午手术后陪他去上厕所病友发现的。”
“知道了,先下去再说,艾伦通知了吗?有没有可能是内科问题。”
“艾伦医生今天晚上值班,他经在下面了。”
“好。”
等叶一柏来救护中心大厅的时候,艾伦、比利都经在了,还有新来的内科医生亚历克斯,众人纷纷叶一柏打招呼。
“怎么样?你们有查出什么毛病来没有。”叶一柏看向艾伦。
“经尝试性用了药,但是好像效果不大,但是经能排除阑尾炎了,那或许真的是消内科的问题。”艾伦道。
“下午开腹的时候我仔细看,阑尾割地还是很干净的,就是上一个医生只做了单纯结扎,结扎线不牢,我下午吸完粪汁后就经新做了荷包包埋,肯定不是阑尾的问题。”
叶一柏点头。
“手套。”
莉莉迅速一次性手套递来,叶一柏套上手套,掀开患的被子,“这儿疼?”
“疼疼疼。”马克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泪水犹如不要钱似的从眼睛里流出来,“上帝,妈妈,我要了,连医生都看不出我的病症,妈妈我爱你,很遗憾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您不在我身边。”
因为有伤口,叶一柏不好按得太用力,“是刀口疼还是抽疼。”
“我哪知道是什么疼啊,我疼,我真疼!哦,我又要上厕所了。亚历克斯,我亲爱的朋友,你陪我去好吗?”
所有白大褂的目光都看向了一旁安静没有说话的亚历克斯医生,亚历克斯伸出只手作投降状,“下午刚认识的,好吧,我陪你去。”
亚历克斯马克从病床上扶起,慢慢向厕所去。
病人离开,白大褂们把病房当做会议室开始讨论病情。
“不是阑尾炎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大肠。”
“你那时候检查大肠没有?”
“我那时候光吸粪汁了,看阑尾没事就关腹了,哪想得检查其他的。”
“但是没有明显的胃穿孔,肉眼可没有明显的炎症。”
“结石?”
“结石不便血啊。”
“那或许他痔疮呢。”
白大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头紧皱。
这是,厕所里传来亚历克斯的一阵惊呼声,“这么多血!”
然后是一阵悲戚的哭泣声,“亚历克斯,我亲爱的朋友,请我纸和笔,你们医院有摄像机吗?能不能请你帮我我妈妈录一段影像。”
“你别着急,按你的体计算,体内有5000毫升以上的血量,这一点点还不会死人的。”
“这是一次的出血量,我上一次厕所出一次,那我上个次八次的就流光了呀!”
“那你憋一憋?”
叶一柏着厕所里人的对话,转头看向艾伦,“你们家小医生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艾伦嘴角抽了抽,“谢谢夸奖,我会转达的。”
“出血量大的话,应该是消道出血没错了。量大的话基本可以排除结石,且和阑尾炎症状很像……”
叶一柏眉头紧皱,“阑尾附近,溃疡或发炎大出血,又不容易发现的。”
“美克尔氏憩室炎?”
“就是卵黄管退不全,部分未闭合形成的一种小肠先天性畸形,一般多于小孩,但是成年人也不是没有。回肠末端和阑尾近,症状相似。”
“这种x光不好照出来,那要不,再开一次腹?”艾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