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听到裴处叫,战战兢兢到了二楼,以为己是不是在审讯期间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被告到裴处这儿了,这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小警员一走进裴泽弼办公室就立马认错。
裴泽弼:……
“没问你这个,那个当铺老板的那块表拿出来,以你雁过拔毛的个,跟我说这块表你又还回去了。”
小警员欲哭无泪,“裴处,那块表我真没拿,那天周科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哪有心思敲诈啊……”
裴泽弼:敲诈这个词用得真妙。
裴泽弼拿起桌上的民国字典就往小警员砸去,“滚下去吧,回去好好读读,什么词都往外蹦,看看你这身制服说话。”
警局出来后,裴泽弼就去找了个修表的,但是修表的师傅说,里面有一个零件泡水不能用了,必须找到一模一样的零件换上去才能修好,于是裴大处长就把车到了南京路上。
在店铺老板“求求您给我钱”的表情中,硬塞了两百元过去,裴泽弼拿着表就想去找修表匠,但是车子到西华饭店门口,看到西华饭店歌舞厅那侧门两旁叶娴的等身像,他神使鬼差就走了进来。
走进来就看到了某熟悉身影以一当四的壮举。
裴泽弼下意识去摸衣服右侧,空的,对了,在杭城的时候枪用得太多,枪筒有些磨损瞄准不好,他回来就让装备处去换了,一时没记得去拿。
快走两步,抄起一个酒瓶就砸在其中一个人头上,同时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膝盖窝处。
“没想到叶大医生还会打架,人不可貌相啊。”裴泽弼一手拽住一个人挥过来的手腕,狠狠一捏,一凄厉的惨叫盖过歌舞厅的音乐在众人耳边响起。
“你怎么在这?”叶一柏躲过崔二砸过来的酒瓶,看向裴泽弼。
叶医生的话在裴大处长的脑海里瞬间翻译成了“你是不是经常来歌舞厅?”
裴泽弼下意识答道:“我第一次来这,平常除了工作和应酬需要,我不来这种方的。”
叶一柏奇怪看了裴泽弼一眼,什么语文解能力,答非所问……
崔二几人虽然会几下拳脚,在普通人当中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和裴泽弼这正儿八经格斗术的专家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几下就都被撂倒在了上。
裴大处长看着这四个躺在上“哎呦呦”叫唤的人,少有了一种炫耀的冲动,他转头看向叶一柏,面上带着一丝矜持的得意,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不了。
“你受伤了?”
叶一柏的手赫然被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现在正不停往外冒着血。
“小伤,只划伤了表皮而已。”叶医生说着,用手帕给己做了止血处。
“你他娘的!”裴大处长冒出了一句脏话,他绷着脸上前踢了一块碎酒瓶片到崔二手边,随即用脚用力将崔二的手踩在碎酒瓶片上。
崔二立刻大惨叫起来,“放!放!”
“你的手是用来打人的,他的手是用来救人的,废你一只手,也赔不起他一根手指头。”裴处音很低,在崔二凄厉的惨叫中除了他己根本没人听得到他讲了些什么。
“你放手!放手!你tm给我放手,我姐夫是陈怀德!航运码头的陈怀德!”崔二能感觉到那块玻璃片已经深深陷到了他的肉里,他的手疼得几乎都快麻木了。
但是那个煞神却丝毫没有松脚的意思,崔二左手往怀里摸去,这是他偷偷姐夫家里偷出来的,本来只是想偷出来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一番,偷偷放回去,但是现在,酒精和疼痛完全控制了他的大脑。
“小心。”叶一柏最早看到了崔二的动作,他下意识抓住裴泽弼的手腕,往旁边一拽。
枪响起,子弹擦过裴泽弼的脸,打在不远处歌舞厅顶上的大灯链接处。
大灯“灭灭”闪了几下,随后猛暗了下去。
众人的尖叫此起彼伏。
“离那!”叶一柏吼道。
随着他的音,大灯突然整个就掉了下来。
赵三爷和一众保镖们终于姗姗来迟,赵三爷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黑得可怕。
“赵邾,维持秩序,让客人们离!”赵三爷黑着脸口道。
被称为赵邾的男子立刻点头,他上前两步大道:“今天对不住了,各位,赵三爷说了,今天各位受惊,酒水全免,现在麻烦诸位先离,我们得处一下己家的事。”
在上海舞厅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那都是稀疏平常的事,谁的场子没被闹过,那就不算红火的,但闹成今天这样,了枪的,怎么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西华饭店的客人虽然不满,但看到赵三爷出面加上酒水全免,也就不甘不愿出去了,在一众黑衣保镖的催促下,不到十五分钟,舞厅里就只剩下了赵三爷一,崔二极其狐朋狗友、叶一柏、裴泽弼以及西华饭店己人了。
“谁能跟我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闹,近期内西华饭店歌舞厅的生意必然受影响,赵三爷然是不高兴的。
“还不是争风吃醋闹的,崔二看到叶曼和其他男人说笑,吃醋才闹得这一出。”最先说话的是那个芝姐,她面上强镇定,抢先口道。
赵三爷严厉的目光一下子往叶娴看过去,叶娴也不是个会把委屈往肚子里吞的,她冷笑一,“三爷,我到西华饭店是签过合同的,只要我不愿意,谁都不能逼我陪酒,我今天和我弟弟在这里说两句话,崔二就找了过来,我可是第一时间让侍应生去叫保镖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芝姐,继续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保镖一直都没有来,崔二过来到现在,也有十五分钟了吧。”
赵三爷闻言,眼睛眯了起来,他正要口,只听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尖叫。
“有人!这里有人!在流血!”
众人闻望去,叶一柏下意识快跑起来。
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躺在上,血他胸口下方流出,已然染红了半件白衬衫。
叶医生在伤者身边半跪下来,“撕拉”白衬衫被撕。
“该!大灯掉下来碎片造成的胸部穿透伤,胸壁撕裂了……”
他一边做临时处一边吼道:“有没有纱布!没有的话拿胶布和塑料袋过来!”
赵三爷皱眉,正要说话,这时候一阵脚步响起,十几个穿着黑制服的警察面容严肃走了进来。
“赵三爷,枪是您这儿传出来的?这枪一响,我们刘局就又要向上面打报告写说了,这不是给我们找事嘛,我们刘局说了,请您亲去局里跟他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领头的黑制服嘴上叫着三爷,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尊重的意思。
赵三爷面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又强压了下去。
“陈组长,我这也是刚听到枪,才赶过来处,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亲登门向刘老哥去解释。”
黑制服似笑非笑看着赵三爷,赵三爷对赵邾使了个眼色,赵邾点头,正要掏钱塞给那个领头的黑制服。
然而他这钱还没掏出来,只一把枪就他头顶飞过,“砰”一正正好就砸在领头黑制服的头上。
黑制服“哎呦”叫唤了一,反应过来正要骂人,但定睛一看,瞬间萎了,“裴……裴处”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咋又遇上这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