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一丝生气的寒子突然跳了起来,“谁,是谁来看我,是不是我爸爸?”他一直蹦紧的神经终于在此时爆发,紧张的情绪首次达到极点。他一直担心的便是这件事,就是怕家人知道了他的事情。
那个狱警脸上飘过了一丝怜悯,暗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好象是你的班主任,一个姓萧的。”
“是萧老师。”寒子暗松了一口气,不过经过这一次刺激,他人也清醒了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牢中,只见牢中肥章等十多人此时正恭敬地看着他,一脸的谄笑。心里暗暗奇怪:“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好象很怕我的样子。”想不通,但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当下钻出了牢门,跟着那个狱警走了出去。
探望室里,萧长河正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看样子他从公安局出来以后就一直没有得到安静过,一直在担心着寒子的案情。
“萧老师——”寒子一见到萧长河,眼泪便不自觉得地涌了出来。此时,在他的眼中,萧长河便是他的亲人。
“寒子……”萧长河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此时象个小孩子受了委屈突然之间看到了大人一般的儒慕之情,心里亦是不禁一酸,再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他才好。
两人沉默良久,都自平静了许多,萧长河才问道:“寒子,在里面挨打了吗?疼不疼?”
寒子苦笑道:“肉体上的疼痛算得什么,只是这心里的刺痛才是最痛之事。”他的声音昨晚上喊了半晚上,已然极是嘶哑。
萧长河心里又是一酸,问道:“是怎么回事,你说给老师听,老师相信你。”他的话无比的坚定,没有一丝的波动,从他的话语之中,显露出他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无比的信任。
有了萧长河的这一句话,寒子的眼泪又再次淌落,从昨晚以来受到的委屈一下子之间全部迸发了出来。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萧长河和盘道出,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只不过把自己是高诗柔三女的男朋友的事隐瞒了。
“啪”的一响,萧长河拍桌而起,怒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只见他脸上的肌肉爆起,勃子上青筋突出,看来他对此事当真是愤怒异常的了。
不过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知道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象寒子这样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家里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的宋子恺等人?思索良久之后他才道:“寒子,萧老师相信你的话,你放心,老师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并且还你一个清白,这是老师对你的承诺!”他的语句十分肯定,肯定得让人没有办法去怀疑他的能力。
“萧老师,谢谢你相信我。”对于宋子恺这样的对手,他对于萧长河的保证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信任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萧长河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便道:“寒子,你放心吧,老师一定会办得到的!”
寒子心道:“但愿吧。”不过嘴里却没有说出来。
“卢墨寒,又有人来看你。”一般情况下,狱警是不允许在有人探视的时候又同时让另外的人进来探视,寒子一听,心里突然急跳起来,心道:“不会是我老爸来了吧?”
萧长河看到他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便道:“寒子,你放心,这件事情你父母还没有知道,不过估计瞒不过明天,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寒子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有些哽咽地道:“萧老师,我不是怕什么,我爷爷身体这一年来越来越差了,我妈妈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弱了,我怕他们都受不了这个打击,万一他们有个什么,我是万死不能辞其疚啊!”
见他孝心若斯,萧长河一个大男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是啊,一个一直是家里面最值得骄傲的儿子,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若是突然之间传来这个儿子成了企图杀人犯的事,又有多少老人经受得住?将心比心,便是此事发生在他的儿子身上,他也不一定受得住如此大的打击。
“寒子——”两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寒子一听,便知道是谢佳颖跟刘欣怡来了。不过没有听到到高诗柔的声音,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不过旋即一想,知道估计高诗柔此时可能比他更加难受,心中便已释然,不禁担心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