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寒子心情很是沉闷,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外面震天轰鸣的爆竹声似乎已被屏蔽在他的耳膜之外。此时他也没有心情把春晚再看下去,有些恍惚地关掉了电视,返回房间,打开了灯,机械地脱了衣服,躲在被子里,脑子极是紊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上了心头,未上眉头!
这晚他没有修炼潜龙诀,高诗柔的事情让他没有任何的心思再想别的事情。一夜翻来覆去,彻夜未眠,第二天起来之时,心中的那一股沉郁似乎并没有消逝的迹象,反而更沉了。虽然他跟高诗柔讲得很是爽朗明白,但是当他一个人独自面对之时,却又难以放开,这便是少年人的似懂非懂却认为自己已懂的个性。但是他自己真的懂了没有,不要说别人说不明白,也许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由于是在年里面,寒子并不想把此事讲给刘欣怡或是谢佳颖听,他并不想惹得她们过年也不开心。
刘欣怡一直到了近开学时才回到水泽乡,这段时间两人也没有见过面。
开学时寒子还是与刘欣怡一起坐车先到l县,刘欣怡一见到他便看出了他的不妥,便关心地问道:“寒,你怎么了,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
寒子叹了一口气,把高诗柔的事跟她说了。刘欣怡听了也是甚为难过,便道:“寒,你也别难过,俗话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大家都努力,以后一起相聚b大,到那时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吗?不过是分开一年半罢了,又不是以后再不能相见了,总还有相见之日,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安心读好书,大不了到了碰对放大假的时候,我跟你和佳颖一起到n市去见她,这总行了吧?再说了,我跟你也是很难才能见上一面的,我们还不是这样过来了?想她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那又不是什么难事。”刘欣怡的语句之中,隐然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寒子本来就想得通这些个道理,只是身在其中,便自迷了路,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被刘欣怡这么一开导,他的脑子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便道:“欣怡,没事的,只是这段时间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心慌,又出了诗柔的事情,所以便不想多想,其实我也是知道这些道理的。”
刘欣怡见他也是为了见不到自己而挠心,内心一甜,心底的一丝不快也在一瞬之间跑得没有了踪影,想想刚才好像不该吃高诗柔的醋,又或许她先前心里的酸意并非醋意,而是来自于高诗柔给寒子带来的不快乐所至,这些复杂的感情她一时之间也理不清道不明。
再次踏上了开往l县县城的汽车,寒子心情已是大畅,看到坐在身边善解人意的刘欣怡,他的心里觉得很是甜蜜和幸福。看着一路上公路两边的村庄楼房、炊烟袅袅,看着路边不时跑过去的小狗和小猫,看着不时拦在路上慢吞吞地避路的大水牛,他突然之间觉得生活原来也就是那么简单,人世间的离离聚聚,那又有什么干系,自己是太过执着了。
到了l县与谢佳颖会合,三人在县城的快餐店吃了个快餐,刘欣怡打了个电话给杨澜澜,遗憾的是她没有空,想见寒子一面也不行,她电话里的语句很是失望,便叫寒子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