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了称职的女官,妾身自然不推脱。”段琬儿搂着朱永兴的脖子,回亲了一口,笑道:“若是有了名份,可是不能帮陛下了。后宫干政啊,那些朝臣——”
“这倒也是啊!”朱永兴苦笑了一下,觉得当皇帝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特别是象自己这样,总是感觉被束缚,不自由。
“平定天下并不遥远,但鞑虏还要垂死挣扎,陛下只要稳住,明年就能带妾身到北京了。”段琬儿的温言柔语让朱永兴把她搂得更紧。
是啊,既然已不遥远,又何必如此操切呢?在物资还不充分的条件下,保证jūn_duì,赈济便力有未逮。凋弊的北方是一个大包袱,过早地背上,对整体的战略并无益处。
如果不能在北方消灭满清的主力,那便要在辽东进行另一场长时间的战争。既要安定北方baixing,又要向辽东进攻,确实是很难两全的事情。
我的心变狠了!朱永兴在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后,感到了一种悲哀。
而对于清廷来说,在北方大肆劫掠后退回辽东,使明军忙于安定和huifu,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象目前这样,在北方涸泽而渔,与明军抗衡,可能是最糟糕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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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发火枪一排一排地两侧的山坡上打下来,马在嘶鸣、蹦跳,人在惨叫哀嚎。这段不长的官道,正在成为山东督标的葬身之地。
栖霞县的鸿门宴摆好了,可于七却跑回庄园不肯来。先期到达的山东督标便在县城里等候大队人马,然后再直捣匪巢。
就在这时,县城外申家庄却出了事情,庄主申氏xiongdi举旗造反了。在栖霞县令看来,这申氏xiongdi是于七的徒弟,造反肯定是于七在幕后主使,以试探县城的力量。如果不强硬回击,那于七便会以为县城力量薄弱,便要大举发动,攻打县城了。
但县城确实没有太多的兵力,要剿灭反贼便要着落在督标身上。本来督标是不肯去的,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根本指挥不动山东总督的亲兵。可听说申家乃是富豪,督标游击的心动了。
一群乌合之众敢举旗造反,就算有个千八百人,也绝对抵挡不住这数百督标精兵。打下庄院应该是不费什么liqi,那申家的金银细软岂不是要往xiongdi们兜里塞啊?
虽然栖霞县令招待得殷勤,但油水太少。于七倒是更富,可离得远,庄院里人手也多,他们还不太敢擅自行动。但申家庄就不同了,离县城不过几十里路,造反的也不过数百乡民baixing。
带着发财的强烈愿望,督标二百余骑信心满满地出了县城,直奔申家庄而去。可还没看到申家庄的影子,突然的伏击便打碎了他们的美梦。
前面的官道有路障,两侧山坡上是数百的火枪手攒射,退路——十几棵突然被放倒的大树横挡,上百火枪手列阵以待。
“上当了!”带着悔恨和恐惧,游击梁川通躲在马后,终于醒悟过来。
比鸟枪更凶猛,更快速,至少有几百枝,这哪里还是乌合之众,根本jiushi精锐部队。这是处心积虑的行动,诱饵则是富有的申家。简单却有效,自己和弟兄们被银子耀花了眼,烧坏了脑子,一头撞进了死地。
血雾喷出,一个清兵痛苦地倒了下去,惨叫着在地上扭曲翻滚,就在梁川通的旁边。
一具尸体出现在梁川通的视线中,naodai成了个烂西瓜,白的红的混合着淌了一地。
一声嘶鸣,梁川通的战马突然一蹦三尺高,疯了似的又蹦又跳,一股鲜血从马身上喷溅而出。
轰,轰,轰……梁川通听到了连续的枪响,他感觉胸前象被铁锤猛击了一下,退后了几步,嘴里涌上咸腥的液体,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于七轻轻长出了一口气,伏击成功了,杀伤清兵还不算主要,关键是他对这支训练出的火枪部队有了充足的信心,而且这支部队还经历了实战的锻炼,算是真正合格了。
杨衍锋努力使自己的视线不偏离,他心中虽然喜悦,却还是不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但他必须适应,必须不让士兵们看到自己胆怯的biaoxian。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