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永兴jing神一振,又来一支援军,虽然不是李定国亲来,可也是一大助力。靳统武是李定国亲信,李定国死时曾托孤于他,此番代表李定国前来,倒也在情理之中,更是给了自己这个朝廷留守一个大面子。蜀王世子刘震嘛,说不定是觉得其父之死与被李定国软禁大有关系,虽然蜀王刘文秀死前将其托付给李定国,但心中没有芥蒂却是不太合乎情理,很可能是借故离开李定国,跑到自己这边看看有没有机会。
只是磨盘山之战后李晋王所剩兵马不多,如何能专门抽出一支jūn_duì前来迎奉?莫不是从广西南宁奉令撤回来的广国公贺九义已经与其会合了?想到这里,朱永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广国公贺九义从广西南宁带来了近万名兵马,与李定国会合后可谓兵势大振。如果不是后来李定国杖杀了贺九义,使其所部官兵不满,鼓噪逃出,这样一支实力较雄厚的明军应该会给清军带来些麻烦吧?朱永兴开始苦苦思索,如何能避免这场内乱呢?
“殿下,殿下——”梦珠见朱永兴突然不言不语,便轻声唤道。
朱永兴抬头正对上那如花容颜,如水明眸,不由得自失地一笑,调侃道:“垫一下,垫两下,非要把吾垫在下面吗?”
梦珠展颜一笑,说道:“殿下每每苦思冥想,总是皱着眉头,似乎有难解之惑,梦珠却又无从相帮,着实于心难安。”
“唉,吾想的你帮不上忙。”朱永兴轻轻叹了口气,穿越者是孤独的,这句话一点没错,接着他又笑道:“你陪在我身旁,我的心便能宁静无波,你又何必于心难安。说实话,你们族人为我已经付出太多,出缅以来几经作战,损失不小,于心难安的应该是我呀!”
梦珠沉吟了一下,说道:“殿下也不必如此想,我爹和几位寨主早有计议,虽然现今损失些族人,但从中能熟习战阵,练出一支jing兵,那可是我族ri后的凭恃。不管是到安南,还是到别处安身,没有武力保障,岂能立得住脚?”
朱永兴微微颌首,以战代练,确实是很快的养成jing兵的办法。猛山克族中jing壮虽然勇敢,但却并没有经历过几场大阵仗。现在付出些代价,ri后却是可靠的武力,思威想得深远,自己还真是小瞧人家的头脑了。
“打完这一仗,咱们就东去安南。”朱永兴将心中的那点愧疚甩掉,说道:“那时跟随吾去的应该有几千明军,足以夺取一块存身之地。其实最合吾意的地方却不是那里,而是再往南,靠着大海的占城国(真腊)。”
湄公河三角州,当时还是未开发的荒凉之地,但朱永兴却知道那里ri后是远东最大的大米集散地。只要派一支jūn_duì,已经孱弱的占城国估计就无法抵挡。再有足够的百姓前去开发种稻,也就有了稳固高产的粮食基地。解决了粮食问题,就不怕清廷禁海迁界的封锁,甚至可以利用清迁放弃海防而纵横出击……一瞬间,朱永兴又想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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