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韩莫瞬间来劲了,包子都被捏成了饼。“你他妈试试看!”
“行行行,我错了。您老啊,消消火。”张文坡举双手投降,“你还是别惹他去了,那人出了名的眦睚必报。自己是古血统加上又是古年的未婚妻,自然气焰很嚣张。不过你也真是,不是我说你,你干嘛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我也眦睚必报!”韩莫喉结用力咽了两下,把包子全部吞了进去。手里的塑料纸揉吧揉吧以惊人的准确度丢到了垃圾桶里。
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了。”
“说,想要我干嘛?您老能用得上我的我一定帮忙。”张文坡坐到他旁边,揩油一样摸着他的腰,一脸的满足。
“我要报仇。”韩莫狠戾的盯着地面。
“怎么报?把他也扔进河里?”
韩莫忽然诡异一笑,笑的肩膀都都抖起来了,“我要比这更厉害的。”
“你说......”张文坡默默的收回了手,很明确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不参与杀人放火......”
“谁要你杀人放火了?”韩莫剑眉一拧,“我要给他来个毁灭性打击。”
“比如?”张文坡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把古年抢过来。”
“噗!”张文坡既紧张又吃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不错的盯住他,“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
“我当然是啊。”韩莫不耐烦的搔搔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上次因为你出的馊主意,不仅没试出来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反而让他以为我喜欢他,这不是顺利成章的事么?”
“可这种报仇的法子也不是一个直男能想出来的啊......”张文坡有些忧伤的摸了摸韩莫的刺头,“韩莫,你弯了。”
“你才弯了,你全家都弯了!”韩莫有些恼火的拍掉他的手,“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倒是小事,只不过后续怎么办?如果古年真的喜欢上你了,你这不是造孽么?好好的一个人让你糟蹋掉......”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唧唧歪歪的了,如果不帮我出主意我就自己想了。”
张文坡眼睛深处涌上了一丝难过,但他还是笑着摸了摸韩莫的头,“既然你只是逢场作戏,那就只要做给立威看就好了吧,这样既可以不打扰到别人,也能达到你的目的。”
“快说!”
“首先呢,你必须制造出你和古年很好的假象,这个假象必须让立威看到。其次,如果只是气气立威,那你也没必要真的把古年抢过来,只要做做样子让他看到就行,就好就收,省的到时候脱不了身。”
“这个我知道。以前不就是么?”
“抢过来什么的我只是说着玩玩的。”韩莫终于有些恢复冷静,但是眸子里却透着挑战的兴奋,“那这个假象是什么样的呢?”
“亲昵的就行,和你我一样。”
张文坡都能听出来自己话里的酸意,只不过韩莫却一头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
“亲昵的......”韩莫从他床上起来,一路念叨着走向了门口,“我貌似知道了......再见了我还有课!”
张文坡看看表,一脸黑线,都四点了还上什么课!
望着韩莫离去的背影,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把那人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好拿去洗,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貌似自己老是把他往别人那儿推......
古年的宿舍里,两个男人此刻都是一副阴沉狠戾的表情。坎拉是因为张文坡的“不轨”,古年则是因为......你懂的。
坎拉派人偷偷在张文坡研究室里装了摄像头,为的就是防止他搞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坎拉自己看了录像带以后觉得很有必要给古年看一下,于是就出现了以上的情景。
坎拉先是一笑,而后将胳膊肘卡在古年坚硬的脖颈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说道:“你家的能不能别总是勾引我家的?把我家的迷得神魂颠倒的。”
古年捏爆了手里的易拉罐,带着气儿的液体溅了他俩一裤子。
虽然这话他不爱听,但是听到“你家的”的时候,古年冷硬的眉梢还是微微扬了扬。心里涌上久违的兴奋。
不过稍加仔细琢磨录像里两人的对话,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韩莫一直在玩他。
不仅过去在玩,现在在玩,而且将来还打算玩。
那就玩呗,看谁能玩得过谁。
古年沉睿的视线在那录像里那俩人身上横横竖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着,露出了一抹与他高冷形象及其不服的、狠戾的笑。
一向冷静的他,完全忽略了录像里另一个不存在,但是相当重要的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