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烈回到主院的卧室,结果陆海递上来的茶盏连饮了两大口,放下茶盏挥手让卧室的下人退出去。
“陆伴伴,等到以后寡人手握天下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会有人为寡人付出真情?”低头抚摸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卓烈沉声问道。
不等陆海开言回答,卓烈却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陆海,轻声道:“陆伴伴也下去吧,寡人累了!”
陆海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巴,深深地看了卓烈一眼,低下头躬身退下:“老奴告退!”走到门前时,又看了卓烈一眼,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带上。
卓烈负着手站在原地,直到两扇门扉完全闭合,卓烈负在身后的手垂到身体两侧,眼神茫然地垂下了高昂的头颅,也不知站了多久,才迈开脚步缓缓朝室内走去。
背影萧索异常,如同一个站在岔路口找不到出路的孩子,无助而迷茫。
室内的蜡烛骤然响起一声轻微的火花暴烈的“噼啵”声,卓烈如同受惊了一样,慑人的目光如电一般猛地朝后射去,身周的颓然瞬间收起,转而散发出危险霸烈的气息。这样惊人的转变,卓烈仅仅瞬间完成,仿佛已经做了千万遍,早已经烂熟于心。
卓烈骇人的目光盯着默默燃烧的蜡烛看了一会儿,又警惕地扫视了一遍整个卧室,这才再次迈步朝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