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在即, 宋珂应该在学校里待着,可实在咽不下这气,晚就回宫里找国王卖惨。
“父王, 您看看我的脸,一般人会对亲哥下这么狠的手吗?”宋珂肿着腮帮子坐在国王的房里,说话漏风,委屈巴巴地道, “我看他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国王皱着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挥手让手下叫医生过来。
“怎么回事?”
国王的专属特助放下手头的事务,走到他办桌前,恭敬道:“大殿下二殿下在校内发生言语冲突,大殿下先动的手。”
“谁他妈假报信息?!”宋珂朝着特助厉喝道, “明明是他刚一见面就对我又打又骂, 难道我就站在那里随他打?”
特助:“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是您先辱骂二殿下的伴侣, 他被激怒才还手的。”
“伴侣?”国王。
特助:“是, 秦家小少爷也在场,但并未参其中。”
宋珂抢话道:“姓秦的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对王子出手?”
特助恭敬道:“可跟您一起的林家少爷刘家少爷却动手打了二殿下。”
听到这,国王大致听明白了,看向宋珂的眼神一言难尽:“你打一还打输了?”
宋珂憋得脸色通红:“我又像他那样下死手,不是打不过, 是认真打!要不是他——”
“行了。”国王脸色不耐, “他跟alpha结婚了,你还要怎么样?事少去他面前晃。”
宋珂:“什么叫我要怎么样?又不是我逼他跟a——”
“时间不早了,银荣, 你让人送他回学校吧。”国王翻开文件夹,不打算再听他说下去。
特助银荣:“是。”
宋珂心里胸堵着气,以为父王可以替他教训宋瑜,却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走出房,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银荣,眼神阴沉。
银荣作为特助跟在国王身边的时间比他龄还大,是国王最信任的人。
但凡银荣换个说话,就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宋珂快走两步跟上去,笑盈盈地走在银荣身侧。
“银叔,我刚得了一批顶级岐山红茶,回头让人送些到您那,给您尝尝。”
银荣一身笔挺得体的黑色西装,随逾五十,完全不显老态,反而透着岁月沉积下来的干练沉稳。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习惯喝自家种的茶。”
不等宋珂接话,银荣推开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珂盯着他多看了两眼,冷哼一走了。
银荣向来油盐不进,这些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就是收买不了。
等人走后,银荣往回走,趁着拐弯走进监控死角时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临时住所内,秦洛的终端突然响了,他一个鲤鱼打挺,急冲冲地冲进训练室。
“哥,还真被你猜对了,银叔说那谁跑去说你坏话。”
训练室里,宋瑜正在容时过招。
两人额角暴汗,汗水沿着脸侧滑落,上衣领背部被打湿。
宋瑜躲开容时的进攻,嗤笑道:“除了回家找爸爸,他还能有什么事?”
秦洛扒着台子看他们打:“不过国——叔叔这次的态度也挺奇怪的,竟然有帮宋珂出气,怎么感觉你走了之后他反而对你好点了,距离产生美?”
“人会惯性偏向弱者。”宋瑜退到台子边缘,发起反击,“宋珂现在占尽优势,父亲自然会更偏向我一点,怎么说我也是他生的。”
两人的对话虽说破,容时却听得明明白白。
国王不会追究的原因有几个方面。
首先最主要的是,宋瑜是为了同性伴侣才对宋珂出手的,这事质上传达出的信息是宋瑜非常在乎这个同性伴侣。
这个信号会让国王大王子的人很兴。
别的不说,只要宋瑜不离婚就等于被排除在王位继承人外。
其次,宋瑜有让别人帮忙,有给宋珂抓把柄的机会,一个人对付个人。
不说打架结果怎么样,单从人数上,宋瑜就处在劣势,是被欺负那一个。
若两个儿子势均力敌,父母肯定会偏向宠爱的那个,但如果两人处境相差大,父母也会对弱的那一方出一点点关爱。
秦璐笑道:“那谁不得气死?”
对打了半小时,宋瑜停下手朝台子边上走,习惯性地坐下来,接过秦洛递过来的毛巾。
“这才哪到哪?”他擦着汗,偏头朝走过来的容时笑,“毕竟我的娇妻柔弱不能自理,联赛还开始,来方长,有得是他挨打的时候。”
秦洛:“……”柔弱?不能自理?
容时随手拿起挂在边上的毛巾,在宋瑜边上坐下,对他的评价什么看法,反而说起起另一件事。
“晚上跟我睡?”
宋瑜将额前黏糊糊的额发往后捋,举着水壶大喝。
“不跟你睡跟谁睡?刚凹的恩爱人设不能崩。”
容时的水壶也放在宋瑜的另一手边,正准备让他帮忙拿一下,余光看到水从他嘴角沿着下巴滑落,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在白皙的脖子上滚动。
容时不自觉也滚了滚喉结,视线突然黏在上面移不开了。
秦洛很意外:“哥,你晚上不跟我一个房间吗?”
临时住所的条件有限,是两人一间,他想然地以为宋瑜会跟他一间。
宋瑜:“不了,我受不了你的呼噜。”
秦洛:“……”我才打呼噜。
余光注意到容时的视线,宋瑜拧紧瓶盖随手把水壶扔了过去。
“要喝水就说,盯着我看什么?”
容时下意识地接住了水壶:“……”
他从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alpha用水壶而心跳失控。
他拧开瓶盖,挨着瓶,隔空往嘴里倒了一。
这水怎么是甜的?
夜里,秦洛磨磨蹭蹭地去了自己房间。
宋瑜不跟他一起,他的室友就换成了刘宏,结果被洪亮的呼噜吵得一整夜睡。
另一个房间里,容时先洗了澡,坐在窗前看。
可十钟过去了,一页也翻过去。
浴室里时而传出的响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又过了五钟,浴室门打开,宋瑜穿着他那套印满兔兔的丝质睡衣,全身冒着热气走出来。
“这么晚了还有心情看?”
容时:“……我习惯睡前看。”
宋瑜擦着头发走过去,朝他手里瞄了一眼,坐到对面的位置:“大半夜看古文,果然很助眠。”
容时:“……”
不慌不忙地把合上,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