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看不出来,只是如果再有一个月不下雨的话,只怕就是大旱灾了,那时候种到地里的庄稼就会都干死,然后整庄整村,整镇整乡的人都会因为饥饿而四处求食,一旦有人引导就是一场民变,陕西、河南都是这样。”吴文杰说道。
他的前任天启皇帝朱由校是历史文明的木工皇帝,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后宫捣鼓木工活。朝堂?政事?朝堂上不是有东林党的诸位大贤吗?政事还用我操什么心?东林党不行?那不还是有魏忠贤魏公公了吗?为何老是来打扰我的创作思路,如果再拿政事来烦我,都小心你们的脑袋。
在青县一群人的目送中王开玉一行终于再次踏上了官道,向着河间府行去,王廷升和杨鸿康看到王开玉上了马车后,便转身返回县城了,楚锡南等人也是各自离开了,苍凉的官道上只有张天远还在独自伫立,一直目送王开玉一行消失在视野里,希望自己的提醒可以多救一些人吧。
天启帝的前任就是大明朝在位最久的神宗皇帝朱翊钧,也被称为万历皇帝,这位九岁就当了皇帝,所以前十年的时间这位皇帝都是个学生和看客,朝廷的大权被三个人把控着,这三个人就是他的生母慈圣太后、司礼监太监冯保和内阁首辅张居正,这三个人精诚团结,齐心协力,将江河日下的大明朝搞得风生水起,呈现了一副中兴景象,可是当这为主亲自主政后,朝堂之上是越来越乱,后宫之中也是阴风习习,再加上万历三大征,老祖宗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家底子都被他折腾空了,大明朝也从此一蹶不振,党争不断。
“文杰,今年的旱情与你这一路行来相比,孰轻孰重?”张天远问道。
想想崇祯也真是可悲可怜,祖上留下个烂摊子,自己接手后老天爷又不配合,自己虽然勤奋但却也无力回天了。不过说实话,崇祯虽然勤奋,但是却才不堪用,而且很是吝啬,用后世的话说只注重精神奖励,而淡化物质奖励,而且自从冤杀袁崇焕后,便变得性格多疑,而且喜欢让大臣们背黑锅,结果大臣们都不敢出主意了,整个朝堂上经常是崇祯在龙椅上哭鼻子抹眼泪大声咆哮,下面的大臣们都是跪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股间学驼鸟。所以崇祯才会有“朕非亡国之君,事事皆亡国之象!”的感叹,最后李自成围攻北京时更是发出“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为亡国之臣!”的无奈。说实话,崇祯也真的是生不逢时,面对一堆烂摊子,时时处处都要缝补,心急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此时大明这个病弱膏肓的躯体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了,这也导致崇祯内心更加着急,于是不停地犯错误,光是罪己诏就下了不老少,可是还是无法挽回亡国之运。
该喝的酒之前都已经喝过了,该献的敬意此时都在王开玉车队里的箱子里了,所以这个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饯行不一会便结束了。
听了赵乾的话,张天远大是惊讶,实在没想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赵师爷居然也敢往外说,看来这大明的士子们多多少少的都存了这个心思,也难怪后来京师被破,殉葬死节者寥寥,看来大家嘴上不说,但是对崇祯做皇帝后老天爷一直不配合还是都有想法的,更不要说普通老百姓了。后来鞑子进关后如果不搞什么剃发易服的把戏,说不定备受折磨和煎熬的大明百姓真的就逆来顺受了。
“来了青县大家都说张庄主仁义无双,是当时孟尝君,看来传言果然非虚啊,张庄主放心,我定当提醒大人早日着手赈灾事宜。”赵乾拱了拱手说道。
此次张天远没有抢楚锡南的风头,因为没有自己歌颂自己的道理嘛,楚锡南开始还以为张天远终于知道尊老爱幼了,可是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上当了,因为要想给这位王大人歌功颂德,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开张天远这个名字的,自己在拍王同知的马屁就等于在拍张天远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