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开县伯府的时候,温纶没想到老县伯给了他那么大一个惊喜——好几车的上等茶苗,都是从俊贤茶庄挑选的。如果照料的好,今年入秋就能试着采上一点。
熊大看着黄掌柜,再偏头看看温纶,心情略微复杂。虽然因由不同,但是他和老县伯的意愿是一致的——不希望温纶入朝为官,明知道温纶比大多数人都适合……
“在山上好好种茶,种草药。”熊大低头。
温纶不解地抬头。不干这两件事情,他还能干什么?当诰命夫人吗?夫人很心塞好不好?
姚青在一旁严肃补充:“小师兄,熊大哥,还当教化山民!”
温纶严肃脸点头:“是。吾辈读书人责无旁贷。”
原本只是假装严肃的温纶,想到山上的那一大摊子事情,忽然真的严肃起来。茶苗有老县伯给他准备,否则他连最基本的茶苗都不会考虑到。那么,其它的呢?他还有多少没考虑到?
他现在有地、有人、有茶苗、有工具、有后台,究竟还缺了什么呢?钱虽然有点紧,可谷地里的茶弄个噱头卖个好价钱应该不难,勉强应该维持的上。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温纶当头一击。
现实经营不是过家家,也不是玩经营游戏。谷地里的野生茶叶数量稀少,采摘不易,最致命的是制茶失败。
一口气想吃成一个大胖子,果然只会把自己噎死。以为制茶只是随便炒两下的自己,实在太甜了。
李二这几天已经羞于出门了。
温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没顾得上去安慰他。
熊大端着药碗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温纶拿着一卷书发呆。他眼神闪了闪,抽掉书,将药碗放在温纶面前:“媳妇儿,喝药了。”
温纶二话不说,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的味道终于把他从神游里拉了出来,皱着脸被塞了一颗蜜饯慢慢含着。
熊大低头舔掉媳妇儿嘴角的药汁,再舔进嘴里。
温纶看着熊大把蜜饯的核给“挖”了出来,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神经,突然就激动了,扑上去直接就啃。
熊大嘴角一疼,然后脸颊下巴脖子……
“嘶……”熊大看着半跪在椅子上的媳妇儿,倒抽了一口冷气。技巧差的要死,看在眼里简直要人命!
熊大拦腰把人抱到炕上压住,一小口一小口地亲:“媳妇儿,明明我们看得是同样的书,每天晚上我也在你身上实践……都被咬出血了。”
想到那啥的书,温纶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抬起下巴又是一口咬上去,咬出了血。
然后,温纶就被熊大做得起不来。
温纶趴在炕上,漫无目标地想着,这是一报还一报?啧,死大熊,还说他技术差,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话说,这华老神医的药方怎么那么神奇?不是说中药见效慢的吗?他都没喝几天,就能重振雄-风,简直不科学。老县伯喝了那么久,还下不来g呢!
熊大勤勤恳恳地给媳妇儿按腰,尝到肉味的男人眯着眼睛盘算:“媳妇儿,咱们昨天连一本书的姿势都没有试完。”
温纶偏过头,太累,不想说话。
熊大从g头抽了厚厚一沓图书出来,放在媳妇儿面前翻开:“今天试这本。这个、这个……咦?这个也不错。”
“今天不行。”温纶瞟了一眼,有气无力地抬手,“这个不行。”
“为啥不行?”熊大不乐意了。他这个当相公的行得很!
温纶把书合上:“难度太大。”反正他也不是没爽到,以后多些花样是不错,可不代表他能扭成麻花好吗?
熊大放好书,低头想了想,总结两点。
第一:“媳妇儿,每天要坚持打拳。”
温纶点头。每天广播体操不成问题,只要不是每天长跑。
第二:“媳妇儿,药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