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将领这才醒悟过来,若是让此人成功北越阴山,那么匈奴骑兵前面的行动就要付诸东流,战死的数十人也就白白牺牲了。那时候就算把被堵在山坳里的梦中人都杀光,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他赶紧派出十余名手下去追击晓风。
东海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对方一片混乱的同时,在场的六名梦中人都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弓弩,同一时间用剩余不多的箭矢展开远程打击,顿时又射杀了数名匈奴人,直到对方反应过来才罢手。
此时据守“白道”的匈奴骑兵只剩下三十人,在东海队看来,已经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除了李莎和司马富强继续在张弓射箭以外,其余三人都翻过工事矮墙。其中黄莺和午阳直接跨上刚才张伟缴获的两匹河套马,而使用重武器的残月更加适合步战,舞着大锤就往前冲。
匈奴将领见“鲜卑人”开始集体突围,赶紧让余下的三十名手下上前围堵,这时候也管不得对手有多么凶悍了。
然而残月却在此刻以他的“蛮力”结合“锤法”施出的“奋力一击”成了压垮匈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打横着抡起大锤,狠狠地砸向冲在最前头的一名匈奴骑兵。
那名匈奴人倒是想要招架,无奈双方武器的重量级完全不是一个层级,力量差距更是超出他的想象。武器相交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刀劈在了一堵石墙上,根本无法对那锤子造成任何的迟滞。随即一股巨大的风压袭来,然后他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失去意识的他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残月的锤子砸在匈奴骑兵的马背上,发出一声“嘭”的闷响,竟是将对方连人带马都砸飞了出去。这一人一马直接横向飞出数米远,连带着撞翻了旁边的几骑,一时间场面是人仰马翻。
而那可怜的河套马落地时已经被砸碎了内脏,身体也折成不正常的v字形,马背上的骑士则是摔断了脖子,就算没死也成了高位截瘫。
这残暴的一击甚至比刚才张伟那血腥的切腹更具震撼力,令在场的所有匈奴人心底里滋生出强烈的无力感,个个都巴不得远离这些恐怖的“鲜卑人”。
这时候黄莺和午阳也打马跟上,紧随在残月的两侧,刀枪齐出,趁着匈奴人士气低落而大肆收割生命。
张伟也毫不客气地钻进匈奴骑兵最密集的区域,尽情地杀戮。
再加上司马富强和李莎的远程打击,片刻之间,独孤匈奴倒下的人数超过十个之多,士气全无,个个都只想避其锋芒,哪还有围堵的心思。
匈奴将领自己也是亡魂直冒,眼见着对方居然不是为了突围,而是反守为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是全盘皆输了。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姓命,踟蹰了片刻,眼见着手下又倒下了数人,他突然掉转马头,竟是弃了手下就往山下跑去。
此时他已经想好了面对拓跋意烈时的说辞,就说拓跋珪已经派了大批人马埋伏于“白道”作为接应,自己尽管是已经英勇奋战,依然不敌对方。不管拓跋意烈是否相信,也拿他没辙,毕竟自己是对拓跋窟咄施以援手的独孤匈奴,只有刘显或者刘亢泥有权处分。
匈奴人是悍勇,但并非不怕死,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刻,既然领兵的将领都带头逃跑了,其他骑兵自然也不甘其后,追随着他们的头儿就往山下夺路而逃,甚至连备用马都弃之不顾。
杀得兴起的张伟和残月还想继续追击,司马富强连忙在后面喊住了他们,要知道晓风可是一人独自引开了十名匈奴骑兵,若是不尽快驰援,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令人懊悔的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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