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林雅耳边响起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那湛王还会是谁?
那声音的气流虽然是轻轻喝出,而林雅却觉得它已然传遍了全身,一股酥麻感瞬间袭来。
林雅不禁诧异,他怎么会将她带出车队?
越湛骁放开了捂住林雅小嘴的大掌,向前一绕,轻巧环住了她纤腰,随后大臂慢慢收紧,使得她的后背紧贴他结实的胸膛上。
“王爷?”林雅小声说着,探问着,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今后三日,只有你我。”越湛骁又在她耳边低低呢喃。
林雅想到,既然他将她带出来了,想必她挣扎也无济于事,还是顺其自然的随他走吧。
林雅稍稍放松僵直的身体,调整了自己的位置。
越湛骁见她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而林雅自然是没有看到。
二人骑马疾驰了一个时辰,在一个院落前缓缓停下。
夜黑极了,未见星点火星,林雅只能借着淡淡月色才能分辨出前方是一个院子,房顶被草盖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草房子吧。
林雅觉得以湛王这样尊贵的身份,应该完全同这草房子没有交集才对,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带着她来?
正想着,越湛骁已然翻身潇洒下马,林雅转过头来,见他身着一袭黑衫,他肤色偏古铜色,到像是要融入这夜色中。
唯一醒目的是他那一双幽眸,在黑夜中仿佛散发着灼灼晶亮,宛如黑豹的眼睛,让林雅仿佛从那里看到了炙烈的火焰。
林雅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一起下马,整个人就被一双大臂打横抱了下来。
林雅以为他帮她下马后,会放她下来,可他却一直就这样抱着她走向草房。
林雅在这么黑的环境里,根本不敢说什么或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抱着他的这个“黑豹”会立刻将她啃咬撕碎。
但是被他这么抱着,着实让她觉得很局促,此时,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声离她如此之近,男性气息如此近的在她耳边摆荡,不由得让她的心跳加快了跳动。
走到草房门前,房门便自动敞开了,越湛骁踏入前行,身后的门又自己关闭了,这令林雅觉得甚为诡异。
不动声色的环顾左右,周边并没有人啊,门怎么会自己一开一关?
林雅越想越害怕,不过还好她身边还有个壮男,随后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了越湛骁的脖子。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现在是害怕的,只能依附于这高大的男人了。
越湛骁见她此举,嘴角不觉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
林雅自是没有看到,此时抱着她的男人,脸上洋溢着邪魅的笑容。
就这样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又经过一个简陋的木门后,林雅的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在草房院落后是一个更大的院落,院子中没有燃起任何火把,却被屋内的烛光应得微亮,用碎石铺成的石路直通向里面正中的一间房中。
石路周边被整齐有序的花花草草占据,显然是有人打理过的。
内院的房门不知道又被谁打开关上,总之越湛骁一路抱着她,双手根本没有离开过她,可是林雅确定,确实有人帮他开门的,只是她没看到而已。
内室中,烛光映照着整个房间,看上去更像是普通的人家,里面正中摆着一把暗红色木椅,与普通椅子相比,略宽,椅背及两边扶手雕刻精美。
下手两边各有一排椅子,以正方的茶几相隔,虽然看着也是精致上品,却没有正中那把椅子的气势。
较为醒目的是正中椅子后的长案几上,摆着一对相同的瓷器,通体发出淡蓝绿的光泽,上面赫然是一只蝎子的图案,看着略显狰狞。
林雅在现代时就对暗色家具极为排斥,现在见着这一屋子暗色,着实觉得心情黯然不已,再加上那瓷器上的一对蝎子,更添诡异的氛围。
越湛骁将林雅放下,径自向一侧门走去。
林雅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留在这里等他,看看周边,虽然温度适宜,可她还是双臂环胸,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无助地看向越湛骁走去的背影,如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瑟瑟站在那里。
越湛骁入侧室门以前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因害怕而弓身环胸的小人儿,鼻中玩味地轻哼一声,冲着另一侧内室侧门,扬起如刀刻般的精致下巴道,“进去,沐浴。”
说罢,越湛骁转身掀起内室帘子走了进去。
让她去那屋里沐浴做什么?难道大老远地骑马颠簸而来,就是为了和她那个那个?
他方才说了今后三日,只有你我,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那他三日后会不会像那日一样,一时兴起将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