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叮嘱道:“阿悠,你毕竟年龄小,到了前院看着就成,万不要插嘴。”
陈悠道知晓了。
他们一家三口便一起去了前院。
因大房陈永春与陈奇都不在家,只有老二陈易带着不大的弟弟,剩下的便都是一屋子女人。而二房这边陈永贺带着他们家老大陈良和老二陈顺就三个男丁了。
陈悠他们到时,一家子都聚在了老陈头家的堂屋中,扫了一眼屋内的一群人,曾氏脸色不怎么好,而陈白氏则满面苍白,嘴唇也紧紧咬着,显然方才是受了老陈头夫妇的训。
箫氏昂着下巴狠狠瞪了陈白氏一眼,似是颇为不悦。曾氏黑沉着拉过媳妇的手,轻轻拍了拍以做安慰。
等陈悠一家进了堂屋,老陈头和陈王氏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老陈头见到秦长瑞一手还牵着陈悠,眉心一皱,更是不快。
他首先就忍不住了,“老三,大人说话,你将孩子带来做什么?”
陈悠没想到,老陈头首先就将矛头指向了她,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秦长瑞朝着她看过来,轻轻摇摇头,陈悠这才抿了抿嘴低下头,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陶氏温柔的笑了笑,“爹说的什么话,阿悠是我们的大姑娘,家里的事,都能做得半个主儿,怎的不能来,二嫂家的顺子不是也在这儿嘛!”
箫氏听她这么说,冷哼了声儿,“三弟妹,我看你是没瞧明白,我们顺子可是男娃,以后也是一家之主,你们家阿悠可是个女娃,养的再好,还不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相比。”
秦长瑞被箫氏说的不悦,横眉冷冷朝她看了一眼,箫氏顿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本还想噎陶氏几句,都被吓的闭了嘴。只低着头暗暗在心里头咒骂了几句。
这事儿还没开始说呢,就要吵起来了,陈王氏手肘拐了一下老陈头,朝着他使了个眼色,老陈头哼了一声,拿着旱烟杆儿“吧嗒吧嗒”狠狠抽了两口,撇开了头。
“都别说了,老二媳妇,偏你话多!”陈王氏对着箫氏翻了个白眼。
看着三房一家还站着,陈王氏想着今儿这事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才道:“永新和阿悠她娘也坐下吧,找你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有件事要与你们商量。”
秦长瑞与陶氏也不与老陈头夫妇虚客气,就寻了曾氏这边的空板凳坐了下来。
陶氏瞧着陈王氏这态度,便知她今儿是有事求他们夫妻,还定是关于药膳铺子的。
夫妻两坐下后,陈悠站在陶氏身后,陈王氏几次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陶氏与秦长瑞也只当未看见,低着头。
陈王氏心里有些郁塞,这么一大家子人在堂屋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三房装傻不问,那也只有她厚着脸皮提出来。
“永新啊,你们虽是把田地卖了,可也知今年的年景,我们家那田实在是没收到什么,你大哥大侄子都不得已出去找活儿做了。这粮食还不够撑到秋收的呢!之前是爹娘不好,冤枉了你们,也不知你们真是在县里开了铺子。听说你们那铺子生意挺好。永贺之前也与我说了,想着阿良能去你们铺子做些活计,说是阿悠她娘给拒了。可你们转眼就让奇子媳妇儿去铺子做活儿,这不是打老二家的脸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偏着哪一房。”陈白氏说着颇为无奈。
陶氏也不接话,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八成是箫氏在陈白氏面前哭诉的,否则陈白氏也腆不下这个脸说出这番话,夫妻两装糊涂,也不接话。
陈悠却被气的不轻。当初老陈头可是与他们三房划清了界限,他们开铺子的时候请他们去吃饭他们也不去,现在却跳出来要管他们三房的铺子的事,有些过分了吧!
箫氏见三房在这装死,气的拧了拧衣袖,推了自己丈夫一把。
陈永贺瞪了她一眼,见堂屋中沉默着,只好厚着脸皮说道:“三弟,二哥虽说是对你没怎么帮衬过你,但是咱好歹也是兄弟,你就不能拉一把?算是二哥求你一次,成不?”
秦长瑞和陶氏可不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二房在这明摆是演苦肉计,那闲话都传了半个村儿了,这会儿是逼他们上梁山?
老陈头瞧着三房不动,气愤的将旱烟杆儿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声响,“怎的,别说老二家的只是想找个糊口的活儿干,就算是问你要几个钱过活,你都要给!”
老陈头这话就是威胁了。顿时,老陈头话一出,箫氏嘴角就翘了起来。她得意的看了曾氏一眼。
ps:
还有一章会晚点,12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