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饭了!”
“……。”
阴冷潮湿的铁牢内:对那盘送到自己面前令人倒足了胃口的霉米饭和生菜叶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几步走到牢门前周莉死死地盯着铁栅外那个佩戴着恐怖面具的神秘日本女军官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与求知**。然而对方对于眼前的周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也不管眼前的犯人究竟愿不愿意吃饭、转身便准备径自离开。
“等一下!”
“?”
眼看着对方刚刚走了没有几步远却丝毫没有理睬自己的迹象,这时候周莉索性一脚将放在自己面前的牢饭一脚踢了出去!默默低下头眼看着脚上被飞溅的饭粒和菜叶弄脏的靴子,在示意身边另外两个正欲发作的部下先行离开以后,女军官终于显得有些懊恼地扭过身来并同时拔出佩戴在腰间的手枪瞄准了对面的周莉。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于我们来说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如果你再敢有任何不老实的举动,我随时都可以送你上西天!!!”
“哼、真的是这样吗?别忘了我跟你们的目标李兴华之间可有着特殊的关系,一旦你们的行动失败或者是暴露位置、我可就是你们的护身符!难道你真的肯就这样轻易放弃手中这样一张至关重要的最后王牌吗?”
“……,亲爱的周莉小姐,你似乎有些太高估自己的作用和李兴华的能力了!”
周莉明显发觉到在自己说出:“自己和李兴华之间有特殊关系”的敏感话语时,那个神秘的女军官两肩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与此同时眼神中居然还隐约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目光?尽管只是少瞬即逝、但是对于擅长观察他人心里动向的周莉来说仅仅就是这点小动作已经足够了:那种眼神给人的感觉酸溜溜的、甚至还暴露出她对眼下作为阶下之囚的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神情!将全部这些都仔细地看在眼里——同时也更加印证了周莉原本的猜测:这个东洋女人过去一定和李兴华之间有所纠葛、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那种对手关系。
“高估也罢、小觑也好,反正我在这种情况下仅仅就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俘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之前可以像普通女人一样聊聊吗?当然,假如你有所顾忌的话……”
“哼哼哼,周小姐你用不着使用激将法。我来到支那也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了,对于你们那套所谓的计策和琢磨人的方法非常清楚。假如你指望可以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很遗憾你错打了算盘。”
冷冷的说话间就见女军官已经把手枪重新收了起来并重新走回到铁牢前,并拉过一把凳子、隔着铁栅翘起二郎腿坐在了周莉的对面。
“有什么要说的,我洗耳恭听。”
“在那之前——可以把你脸上的那个鬼脸壳摘下来吗?我比较喜欢和对方开诚布公地说话。”
“你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用支那人的话讲:应该叫做得寸进尺。”
说着女军官抬手到自己那张面目狰狞的面具前轻轻敲了敲,薄薄的银色金属面皮在手指的敲击下发出了有节奏的清脆声响,但是几秒钟以后女军官又重新把手放下并没有要摘到面具对周莉暴露真面目的意思。
“周小姐,你很想知道在这张面具后面的东洋鬼子的容貌吗?”
“哼!”
这时候女军官缓缓扭向回头——透过放置在牢房另一侧角落里放置的一面残破的镜子,望着镜面里自己那张愈发扭曲丑陋的鬼脸……。佩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拳头开始下意识地攥紧了起来并且发出“吱吱”的皮革摩擦声响,似乎正在代替沉默无言的主人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发泄着心中的仇恨与痛苦。
“其实你也用不着心急:要不了多久——等我的神风特攻队把徐州独立军完全打垮、等李兴华眼睁睁地看着他所得到的一切一点点地失去而又无力反击,直至我把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忏悔他当初的愚蠢时,我自然会展露出本来的面目给你们尽情欣赏的。”
“呸——你们这些东洋倭奴就只有跪在兴华脚下摇尾乞怜的份儿,想要把他打败、你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
女军官狂妄的话音未落,周莉已经被她气得面色发青、就仿佛一头凶猛的母狮一般冲到铁栅前愤怒地咆哮着。相信如果没有眼前的铁栅作为阻拦——她真的能够扑上去把这个家伙那张令人厌恶的鬼脸狠狠撕个粉碎!
“那只是你的短视看法,等到时候我会用事实来证明刚刚这些话的。”
对于周莉现时的愤怒似乎看得格外津津有味,得意地说话间女军官站起身来略微把身体凑近到铁栅前。就在那一瞬间周莉冷不防突然企图把手伸出牢笼间的空隙去抓对方的衣领,但是由于两腕上都佩戴着手铐、这个动作她最终也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