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继续拍打起手掌来,“那个神秘人你不用去管,能拿出下品灵兵而且毫不犹豫之人,修为定然比你只高不低,此人我还对付。”
马芳生点头称是。
幕后主使继续言道:“还有,我把此事已经交给你快三年了,怎么,还没有找到那枚玉佩?”声音虽然依旧懒散。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马芳生突然跪在了地上,俯身告罪,“主子赎罪,这三年来。我用尽各种手段,或明里威胁,或暗中调查,要不是怕杀死那两人而失去了玉佩的下落。以我对主子的忠心,早就做了,可是。却是一直没线索,那兄妹俩我也观察了许久,他们看起来好像真的不知道玉佩的下落。”
那个幕后主使叹了口气,“你起来吧!我也知道你这三年的功劳,可是当初并没有在那两人的尸身上找到,张府里也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两个孩子的身上,可是为什么没有呢?张冲呀张冲!你到底把玉佩藏到了什么地方?”
此时的马芳生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幕后主子,“主子,你让小人一直找玉佩,可是那到底是什么玉佩,什么大小,样式?没有这些线索,小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呀!”
幕后主使冷漠的看了马芳生一眼,“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你只要去找玉佩就好了,不管是什么玉佩,只要与那两个小孩儿有关,就给我带过来。”
马芳生再次点头称是,这种玉佩自己这三年已经送过近百次了,每次都是兴冲冲的赶去,结果却是失望而回。
发现幕后主使没有任何的话语,马芳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主子,那张一鸣兄妹俩该怎么处理,张一鸣获得了下品灵兵,方彪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幕后主使淡淡的道:“那就把方彪处理掉,我不能让关于我的任何信息泄露出去,还有,花钱雇一个修为更甚的修炼者去,我就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可以支撑多久。”说完,眼中寒光一闪。
马芳生战战兢兢,却是言道:“可是主子,那只是一个孩子,况且你们之间还有”
可是马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横的气势从幕后主使的身上冒了出来,直接把马芳生给压得跪在了地上,幕后主使那犹如九幽地狱深处的声音传入马芳生的耳中,“我说过,有些是绝对不能提,还有,你在这里发什么善心?别忘了,当年可是你把张冲夫妇的行踪泄露给了我,要不然的话,我的行动也不会如此的顺利,马芳生,你已经被绑上了这条贼船,再也下不去了。”幕后主使的声音放缓,“还有,你这三年来,从化灵境三重跨入四重,是谁给你的丹药?”
马芳生答道:“是主子。”
“这就对了嘛!”幕后主使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马芳生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以后只要一直效忠于我,我保证让你飞黄腾达,难道,现在的地位你就满足了吗?青岩城长老之位你不感兴趣吗?”幕后主使靠在马芳生的耳边,低声蛊惑道。
眼中一股**的火焰熊熊燃烧,马芳生当即保证道:“我马芳生,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幕后主使满意的拍着马芳生的肩膀,“唉,我不要你死,你只要努力的完成我教给你的任务就行了,好了,退下吧!”
马芳生站起来,仍然弯着腰,走了出去。
而在外侧,那个行将朽木的老者淡淡的看了马芳生一眼,把他给带走了。
小北斗星域中的秦晨对于马芳生的离开不管不顾,而是一直盯着这个幕后主使,他听出来了,张一鸣一家的悲剧,甚至是张一鸣父母的身亡,都与这个幕后主使有关,而且似乎缘由是一个玉佩,秦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玉佩,才会让人布下这层层阴谋。
虽然透过玉佩,秦晨不能仔细的判断这个幕后主使的修为,但是秦晨可以从其身上感受到,此人最起码是半步天台境,极有可能是天台境一重的修炼者。
此等人物,竟然关注一个小小的玉佩?
此时的屋中,那个幕后主使在马芳生走后,突然仰头四十五度望天,一滴眼泪从其中落下,顺着眼角流到了嘴里,这个幕后主使却是毫不在意,仍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秦晨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幕后主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这个幕后主使流着眼泪,凝噎着道:“张冲,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我只是想要那个玉佩而已,我真的不想杀你,因为小时候你对我很好,张冲,我的哥哥。”
秦晨双眼一眯,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这个幕后主使用衣袖毫无形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面露狰狞之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从小就疼爱你,无论我多么的努力,父亲从来不夸奖我一句,而每次都夸奖你,就因为你是个天才吗?甚至把那枚祖传的迦楼罗玉佩的半块都交给你,就算你被逐出家族了,依然没有收回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我不甘心,我略施小计,就让你丧命,修为深厚又有何用?在阴谋诡计之下又有何用,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找到那办枚迦楼罗玉佩,大哥,你到底把它放在了那里,一鸣那个孩子是我的亲侄子,他的天赋很好,说实话,我不想动他,可是,大哥,是你逼我的。”
说到最后,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秦晨皱着眉头,又是一场家族的悲剧,兄弟两个落得如此下场,唉!这件事,自己得管一管,可是这个幕后主使口中的父亲为何毫无反应?不管怎么说那可是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呀!
接下来,幕后主使解答了秦晨的疑问。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幕后主使嘴角继续露出那个优雅的微笑,“当年父亲外出寻求闭关之处,想要一举突破自身的枷锁,想来应该回来了,看来自己必须得抓紧了,只要自己获得玉佩,凭借着这几年掌握的人脉,必然可以把这件事情掩盖的天衣无缝。”
说完,来到了书桌前,铺开洁白的纸张,加水,研磨,取出一支纤细的毛笔。
笔毛在墨汁上沾了几笔,左手捻起衣袖,右手执笔,开始在纸上勾勒起来,不一会儿,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出现在之上,外面一个圆形似乎形成了一个封印,把它圈在其中。
鹰嘴,红冠,有力的长翅,锋利的爪牙,桀骜不驯的眼神,看起来颇为神异,但是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幕后指使放下毛笔,看着自己所化之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徒具其形,不含其韵,不美,不美。”
说完,双手放在纸张上,整个纸张无风自起,冒出点点白烟,不一会儿就化为灰烬,微风一吹,化为漫天碎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