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向段兄请教,如何振兴家国,请段兄教我!”七王爷突然遥遥作了一揖,拜倒下去。
“王爷何必行此大礼!”段明玉急忙扶了起來,不错,大唐还有救,即便所有人都是糊涂的,至少还有七王爷,还有这位以后的君王,尚可一救。
事已至此,段明玉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道:“所谓兴国安邦,首先得有钱,沒有钱就什么都干不了,然则下臣曾预予伐齐战事,深知一旦国战,耗费之繁。与转运使臣谈及,莫不深叹国用之窘。更言及圣上为此战事曾减衣减膳,我辈臣下,莫不惭愧流涕。但是王爷可曾见到,多少王侯将相之家,却见及长安上下,但有一掷干金而面不改色,承蒙王爷不弃,在下有诸多良策可以振兴经济,下臣这些生意,只需要做到长安就可带动一方经济來,朝廷税收必然也会上升一大截,届时就可发展军备,修筑工事,即便是发动一场战事,也不痛不痒!”
七王爷双目一瞪:“真的……真的可以有如此功效?”
段明玉道:“这有何不可,不过前提是先除掉内宦,也就是田令孜一党,少了这些死太监扯后腿,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届时在给段某人三五年时间休养生息,就可将与各大节度使决一雌雄,第一个目标就是歧州,巴蜀,随后是洛阳,汴州,徐州,南下荆襄,江淮,南平。天下即可大定,只不过沒有十数年时间,是休想将各大节度使一一击败了!”
可以说,现在而今眼目下,李唐还是有一定底子的,并不是沒有救,即便在如今各大藩镇拥兵自重,不听号令的逆风情况之下,也同样有翻盘的机会。
“段兄大才,本王唯命是从也,但凡有所求,孤王必定全力支持!这眼下黄巢十五万大军围困陈州,又如此解之?”七王爷又问道。
“王爷不必忧虑,黄巢虽然兵锋正锐,却毫无根据地支撑,只是一位凭借蛮力,不足以持,相反,我们就是要跟他打持久战,王爷可知,这陈州刺史赵犨乃田令孜一党人物?”段明玉根据自己两世的经验,应对得当,加之对历史的熟知,应付目前状况沒有问題,如果历史被他自己一手改变了,届时他已然有了搅动风云的能力,还有何惧之?
“孤王自然是知道的!”七王爷也并不是吃素的,田令孜的明党暗党早就被他弄得一清二楚。
“我等当务之急就是消耗掉陈州的实力,待黄巢,赵犨双方疲弊之时,我宋州出一奇兵,即可掌控陈州,我大唐复兴则又多了一分把握,而且黄巢终究会被这场围困陈州的拉锯战拖垮的,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消化掉黄巢的败兵,收为己用,切莫让汴州的朱温朱全忠给抢了先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