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盈盈望着段明玉决然的神情,萧瑟的背影,心中竟然莫名的一痛,一滴清泪撒落在手背上,说不出是担忧还是感动,亦或者,两者皆有。
“哼,有勇无谋,不过屠狗辈尔!”叶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竟然不顾恩师谢先德的颜面,当众讽刺了起来,谢先德双眼假寐,从始至终都未曾对其说过一句话,权当不认识此人。
“是啊,我们都是屠狗辈而已,专门屠你的。”杨昭娘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立马反唇相讥。
叶讯顿时语塞,伸出手指,指着杨昭娘,“你……你!”你了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纪云怡看着气急败坏的叶讯,再看看一脸坚毅,敢作敢当的段明玉,心里不断的摇头叹息,艳艳说得没错,是为娘错了,叶讯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哪里及得状元郎万分之一。
段明玉轻蔑的看了一眼叶讯,不是他脾气好,只是看在纪云怡的面子上才没与他多作计较,百无一用是书生,此人倒的的确确没有那么一丁点资格让段明玉动怒。
“纪夫人且回去等我消息吧!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前往扬威镖局!”段明玉强装了一个笑脸道。
“奴家可否留在此处,静候音讯!”纪云怡近乎用恳求的语气问道,女儿生死不知,怎么让自己能够放心得下,她只求能够在第一时间听到艳艳平安归来的消息,仅此而已。
“好吧,徐老哥,你来安排住房!”段明玉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即看了一眼动了动嘴唇的叶讯,言语不带有丝毫拖沓,冷冰冰的道,“想必叶兄是对我这小庙是相当的不屑,在下也颇有自知之明,既然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叶兄,恕不远送!”
叶讯青筋爆起,看样子不是一般的愤怒,比较了一下双方悬殊的武力值,相当不甘心的咽了一口唾沫,今日之事,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嗯,有句话是时候亮相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断,潜水撤退……
夜深人静后,杨昭娘悄悄的从床上爬起身来,让他看着朝夕相处的明玉哥哥去送死,这怎么可以,要是明玉哥哥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买糖葫芦吃了。杨昭娘想到此处,从床底拖出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酒坛子,哇咔咔,只要能够灌醉明玉哥哥,这样他就没法子去送死了。杨昭娘心里打着小九九,不断盘算着段明玉喝到第几碗能倒下。
杨昭娘蹑手蹑脚的抱着酒坛子,费了老大的劲才搬到了段明玉门口。
“进来吧,门没锁!”段明玉的疲倦的声音从屋里响了起来。杨昭娘闻罢大喜,还没睡,那就是有戏!
杨昭娘拖着酒坛子,急冲冲的就推开门,鸭卖爹,房间里惨绝人寰的景象令杨昭娘捂住小嘴,半天不能言语。
遍地酒坛酒碗,凌乱不堪,段明玉倚在桌子旁,眼神略微有着些许醉意,不过正在逐渐恢复着清明。
杨昭娘抱着酒坛子尴尬的笑了笑,看了打着灌醉他的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啊。
段明玉诧异额看了看杨昭娘,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小丫头,踢了踢脚下醉得跟死猪似的谢先德,段明玉,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后道,“昭娘,你今天是第七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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