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部伤亡如何?”
布尔罕这样问起噶丽有些惭愧“大汗!我龙骑军将士伤亡颇大,光是阵亡的将士就有一千八百余人,受伤的也有小两千人。”
虽然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依然有些肉痛。然后又看向郭威,郭威说道“大汗!狼骑军和那兀鲁思大营阵亡七百余人,受伤者也有小两千。”说完不由得低头不语。
这也难怪,本来他们就是疲惫之军对战套部精锐伤亡自然会大些,好在阵亡人数不多。但是两者相加布尔罕心中还是在滴血啊。
“就此一战就让我合赤惕部损失一营兵马,伤亡太大了。传令下去,阵亡将士火化骨灰带回紫泥淖,书记官要实时记录在册。”
合赤惕部每个士兵都有一块铭牌,上面刻有编号都是在军中设有备案的,为的就是防止士兵阵亡因为得不到佐证而“尸骨无存”的现象出现。
听布尔罕如此说一众将领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
继续往前走,夜已经黑了大多数士兵都已经休息了,剩下的掩埋尸体的活就交由俘虏来做。布尔罕走在磴口阵中,看到士兵们一个个靠在石墙边、沙垄上披上羊毛毡呼呼大睡,他们确实是累了。
忽然他发现有两人不太寻常,他们相互依偎着靠得很紧,普通士兵为了取暖也会出现扎堆现象,可是没有像他们这样一个人亲昵的搂着另一个。
布尔罕驻足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噶丽上前看了一下说道“大汗!这是俩兄弟。哥哥已经是标统,弟弟也已经当上队正,今天的战斗弟弟的丢了三支手指。因为军中缺少药物,为了将金疮药留给其他士兵,兄弟俩私自做主用火将伤口烫住,弟弟当场疼晕过去,大概是为了缓减弟弟疼痛才会这样吧!”
布尔罕听后都不由得为他们流泪“我合赤惕部的士兵每个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战士,无论是当兵还是为人都是一样,这哥俩是真得勇士不愧为部族的巴秃儿。”说着将身上的裘皮大氅轻轻的给他们盖好。
“军中金疮药很缺乏吗?”
“大汗!金疮药本来产量就不足,能均摊在各个骑军的就更少了,很多士兵因为没有足够的金疮药,轻伤的只能用烙铁将伤口封住,将仅有的金疮药给重伤员使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本来龙骑军伤亡近半噶丽已经很内疚了,如今士兵连药品都不足,他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去将首领卫队和狼骑军的金疮药都给龙骑军拿来先救治伤员再说。”
布尔罕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郭威面露尴尬说道“大汗!在出发前,左相大人就已经将几乎全部的金疮药配发给龙骑军了,其他各军都没有多少,狼骑军的臣已经做主全部共享,仍然不够。”
布尔罕看向扎都罗,他最清楚赤那思的家当,扎都罗也在耳边轻声说道“大哥!确实没有了,只能从王城紧急调配了。”
这怨不得别人,还是合赤惕部的生产力不足,布尔罕只能写信让王城那边尽量生产,布尔罕知道这受制于原材料的供应。
第二天清晨,龙骑军被留在磴口驻防,多日的恶战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了,在磴口修整也能看管俘虏帮助吕翔筑城。
从磴口出来沿河而上距离五原也只不过两百余里,以合赤惕部目前的能力也就三四个时辰就能赶到。
等到了五原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战之后的情景,反而显得宁静异常。若不是巴图拔根出门相迎,布尔罕甚至怀疑套部什么时候有如此能耐悄无声息将虎骑军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大汗!”巴图拔根骑马走出五原城面见布尔罕,没有太多的琐碎直接说道“大汗!原本以为五原是著力兔的老营应该防范严密,没想到臣来了之后还没有开打就全部投降了。整个五原没什么人,只有些老弱病残。据说著力兔将族人全部搬至大佘太火落赤那里,可能是害怕我们攻打老营失了部民,毕竟那里距离土默特部比较近些。”
如果著力兔转移部众是未雨绸缪布尔罕还能理解,怎么火落赤逃跑没和巴图拔根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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