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昼夜不停的赶路,那个小部落首领终于赶到着力兔驻牧地五原。因为事前知道合赤惕部要攻打磴口,所以他特意绕过磴口。本想快马加鞭,奈何四五匹战马都是受了伤的,一路跑来隔三差五就要摔跟头,后来战马全都死光了,没办法只能靠一双腿了。只是右腿被战马踩伤,疼得要命。几天走来右腿的伤已经开始化脓,皮肉也已腐烂若是一般人肯定放弃听天由命了。只是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将消息报告给首领好为他的部族报仇。仇恨促使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五原,一路之艰辛非常人可想。
“站住!什么人?”已经万分疲惫的小部首领还没等士兵前来盘问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那是谁?”周围迅速围上一些牧民讨论着,几个士兵拨开人群,看到一个穿着还算是华贵的中年人,身上都是伤猜想道“这是谁啊?是不是遇到马匪打劫?看他穿着也不赖,先救回去再说。”
草原上遇到马匪是常事儿,也因此草原部落经常接济那些被打劫的牧民商贩,可能他也是其中之一吧?
“给他喂点水!”一个精明的人说道,马上人们开始行动起来。如果真的是被马匪打劫的话,那从他嘴里还能得到许多情报。说实话走了好些天没吃没喝而且腿还受了伤,勉强支撑的走到五原已经很不错了。在清水的滋润下,慢慢得他开始苏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快!...敌人...打...打来了!”说完就又昏迷了。
卫兵不敢怠慢,刚才他们清楚的听到有敌人打过来了,看此人穿着以及面相莫不是个部落首领?赶快上报大首领。
不一会儿卫兵就将着力兔“请”到了营地外面指着那人说道“首领!就是这个人。”
着力兔走近一看貌似有些面熟。“哎!你醒醒!”旁边的一个卫兵用脚晃动几下,那人果然又苏醒过来,看到着力兔用满是血迹的手指着着力兔。
“大!...大...首领...有...有敌人...合赤...惕...”那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着力兔大声询问“你说什么?什么合赤...?哪的敌人...?”得!又晕死过去了,着力兔没有办法只能请巫医前来给他治疗。
在着力兔大营里休养了两日那人好多了,着力兔再次前来询问。“你是哪个部落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再次见到着力兔他激动万分爬下床抱着着力兔的大腿就哭诉着“首领!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小人本是在磴口一带游牧的小部落首领名叫诺日布。”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如此面熟?原来你就是那个诺日布啊!可是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的部众呢?”
说来这诺日布在着力兔眼里也仅仅是面熟而已,谁知道他是哪个诺日布?不过着力兔最关心的是他上次昏迷中含糊不清的说什么敌人,哪来的敌人?
着力兔如此说诺日布更加难过了“部众...部众和家人全部被人杀了!”
“哦?”着力兔想不明白,在磴口一带还有哪个势力能将一个部族彻底灭绝,只有一人逃脱?那可是数百人啊!
“首领!”诺日布一把抓住着力兔的胳膊说道“首领!是合赤惕人干的,他们有好多...好多士兵!虽然那天刮着沙尘暴昏天黑地的,可是从马蹄声仍然能判断出至少有上万大军。”
“哈哈!上万大军?”着力兔打断诺日布的话“笑话!若说合赤惕部来攻这我也信,只是些许散兵游骑或者干脆就是被合赤惕人赶到大漠的马匪干得这也能说得过去。若说是上万大军专门围攻你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部落,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认为可能吗?”
诺日布一听急了,他的仇还需要着力兔给他报,如今着力兔说什么都不相信,他能不急眼吗?
“不!首领大人,真的是由上万人马,小人所部共八百余人一个都没跑了,如果只是一般的马匪不说抵抗就是逃跑也能跑出一半人马,可是如今就只剩下小人一人苟活。如果不是小人熟悉地形,加上将自己埋在沙子里,小人也难以逃脱啊!噢对了,我在沙子里的时候听到他们的一个将军说道他们是合赤惕部的大军,要攻取磴口以做为攻打我们套部的前哨站还要在磴口筑城啊!”
着力兔还是不信安慰他说道”好了,你再休息几日吧,我看你是因为家人部众被杀,受了莫大的刺激才会如此。“
眼看这着力兔要离开了,诺日布随手将一名侍卫的腰刀拔出指着着力兔,其他侍卫也相继拔刀护卫着自己的主子。着力兔行走江湖几十载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岂会被这么一个病怏怏的人威胁?
“怎么?还要动刀子?”
“着力兔首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我...我可以以死明志!”说着就将刀架子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顿时皮开肉绽,动脉血管被锋利的弯刀切断,一刹那间血如喷涌,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人当下就不行了。
“首领!...为我部众...家小...报仇啊!报...仇...仇...!”
着力兔没想到此人行为如此极端,不过又想能以死明志的人大概不会撒谎。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启禀首领大人!有牧民前来禀报磴口土城方向升起黑烟疑似是战火,而且附近多出现形迹可疑的探马游骑。”
着力兔眉头紧缩,不会是真如诺日布所言吧?“可曾知道是属于哪个部族的士兵?”
那个士兵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就不晓得,只是有牧民看见来人带有‘卍’形袖标,不知道是哪个部族之人。”
“卍字袖标?”着力兔喃喃自语,这个性状的袖标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头脑中闪现过一丝灵光。“嘶!...”不会真是那人吧?
“快!...快!...速去将火落赤首领请到我大营来我有要事相商...快啊!”
着力兔紧急催促着手下,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一般,一边纠结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