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抬头看了眼jerry,见jerry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傻眼。
周倜看着袁朗的模样,很担心袁朗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伸手擦了擦他头上的血,忙用止血喷雾喷了两下,然后从阿龙手里拿过绷带,按在他伤口上止血。
“嘶……”袁朗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周倜忙低头看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晕不晕?”她关切的问。
“嗯。”袁朗应了一声。
“车呢?走!我们直接去医院吧。”说着,周倜伸手就去搀扶袁朗。
这一回,袁朗没有再拒绝,伸手极其主动的拉住周倜递过来的手臂,借着周倜的劲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阿龙微微张开嘴,见袁总没有再拒绝离开,他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转身,他忙机灵的去启动跑车。
jerry看了看眼前的状况,也跟着阿龙走了过去,并很清醒懂事的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车打起火来的时候,阿龙和jerry又对视了一眼,他们觉得,他们已经洞察了袁朗的某些秘密——现在,他们是袁朗最贴心的人了。
……
白天的医院跟晚上的医院就大不相同,晚上人相对少一些,白天人却很多。
袁朗到了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赵寒,估计是给送到两个医院了。
袁朗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净,大夫正在给他缠绷带。
方才大夫把袁朗精致的发型破坏了,强行剃了他一块儿头发。
缝了三针,大夫说没啥事儿,不严重。
这一会儿,大夫一边给袁朗缠绷带,一边念叨:“也没有很严重嘛,怎么流的满身血?你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开了半边脑袋呢。”
“可能没注意止血,流血流多了。”阿龙在边上忙开口解释道。
袁朗看了阿龙一眼,没说什么。
阿龙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袁朗这一眼,肯定是很赞赏他了。
周倜坐在一边,捧着一杯热水,一边盯着袁朗的脑袋看,一边往水杯里吹凉气。
吹的差不多了,感觉水温也没有那么烫了,她举着水杯到袁朗面前。
袁朗没有伸手,低头准备就着她的手喝。
医生‘哎呦’了一声,“别动。”
袁朗这才不得不伸手接过水杯,微微举起来呲溜呲溜喝起热水来。
见袁朗似乎没事,她才拿起电话,给赵寒发微信:【你那边状况怎么样?缝了几针?没有脑震荡吧?】
本来以为赵寒可能正在缝针止血,不会很快回复,不想他几乎是秒回:【你在哪儿?】
倒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在什么地方。
【在医学院附属医院。你伤的怎么样?不严重吧?】周倜继续追问。
【死不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头疼死了,缝了五针在耳朵后面。】赵寒语气里满满的怨气。
【回头买水果去看你,不过,不用住院吧?这么严重的吗?】周倜皱眉,难道脑震荡?
【不用住院,但是病号需要营养餐,你晚上过来给我做好吃的吧,我头又疼又晕,烦死了。】赵寒又道。
【好,那晚上见,你先休息吧。】周倜说着就准备将手机收起来。
【袁朗怎么样了?死不了吧?你怎么跟他跑了?】赵寒口气很不善。
【他得罪你了?】周倜抬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袁朗,头上缠了绷带,有点好笑。但脸色惨白,又有点可怜。【全片场没一个组内的人管他,脑袋流血流的跟杀人了一样。我肯定得跟着走啊。好了,不说了,晚饭给你补点血。】
发完这条微信,周倜将手机揣在了兜里。
看微信里赵寒那活蹦乱跳的劲儿,就知道他没事儿。
他没事儿就行,反正他身边也少不了人照顾,这会儿葛小玄估计正围着他转呢——要是葛小玄手里有蚕丝,估计都能给赵寒缠成个茧。
也不用担心他。
“我去上一趟卫生间,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没?”周倜站起身,看向袁朗。
医生正在用胶布固定袁朗头上的纱布,袁朗低着头显得有些乖顺,听到周倜说话,他挑起眼睛望了她一眼,“没什么,快去吧。”
周倜嗯了一声得令,转身就走了。
一边走,她一边想:上完厕所就跟袁朗告辞吧。
大家也没有那么熟,关系本身又不太正常,方才是着急,帮把手的事儿,但现在还在这里守着他,就总觉得有点怪。
反正袁朗身边有两个助理照顾呢,虽然有点脑震荡,也不怕出什么事儿。
结果,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周倜就发现,病房里就坐着袁朗一个人,孤零零的靠着床头枕,正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跟个视察的老干部似的,看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播放的国际新闻呢。
“jerry他们呢?”周倜忍不住回头朝着走廊里望了望,来来往往没一个熟面孔。
“回去了,他们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袁朗理所当然的沉声道,眼睛总算从新闻节目上转向了周倜的脸。
“阿龙呢?”是叫这个名字吧?阿龙对吧……
“一起走的。”袁朗表情都没有变一下,除了面色比往日苍白了些,嘴唇少了些血色外,看不出神情间有任何异常。
“……”周倜对上他淡然望着自己的黑眼睛,突然灵窍一通——感情那两个助理都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所以眼下照顾轻微脑震荡的袁总的工作,就这么落到她头上了?
“开好药,送你回家?”周倜一挑眉。
“嗯。”袁朗因为头疼头晕,并没有点头,嗯了一声,也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