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工作折腾的周倜昏头转向, 下午被路总一个电话催的赶着跑回剧组宿舍, 火速整理了一个人物小传——剧本因为赶的急, 一直就没时间去完善人物小传。
结果现在到了出品方准备卖剧的时候, 作为买家的网络平台们和电视台们都要仔细读过人物小组、大纲、分集和部分剧本后, 才会给与采购意向。
制片人那边怕催不动周倜,卖剧是紧要事儿,这东西要的又急,于是变成出品人路总亲自电话了编辑周老师。
写好人物小传交给葛小玄修改,周倜才发现自己跑回来的匆忙,把自己的香奈儿流浪包给丢在剧组片场了。
果然……她不是真的爱包。
钱和各种证件都在片场, 剧组一向龙蛇混杂,什么素质的人都有, 万一被人拿去做什么奇怪的事儿, 就糟糕了。
更何况,周倜人缘还差,更觉得担心。
给执行制片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这个时间了, 大多数人都不在片场了,只得周倜自己打车回去取了。
说是副导演可能在剧组, 让周倜或者打个电话, 或者直接过去自己取一下也行。
周倜给副导演孙辉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没接, 估计拍戏的时候手机静音, 这会儿也没开开。
本来作为编剧老师, 她是可以让葛小玄和高一航帮着跑腿过去取。
但是那两个孩子也忙了一天,这会儿都还在做剧本的修整补充工作,和剧组安排的写飞页、出通告等工作。
她只好自己打车回片场,天已经黑了,w市的居民们多半已经吃完饭开始饭后散步时间。
车窗外很多都是夫妻情侣,或者一家人一块儿散步的。
这是一个空气很好的城市,看起来市民的幸福指数也不低。
下了出租车,周倜确认过自己手机钥匙等物都在兜里,才敢下车——她最近实在太马大哈,不是丢钱包、落手机,就是连包都忘记。
她得机灵点才行。
片场大门是关着的,好在倒没锁上。
想来副导该是在的。
她站在门外看了看玻璃门里面,这是一个空置的商场一层,被临时间隔搭建成古代室内场景。
玻璃门内大片都是漆黑的,偶有亮光也显得有些昏暗幽深,让人心里发毛。
反复想到银行卡、身份证等各种东西丢失可能造成的后果,她才咬着牙推开了门。
手从包包里拿出防狼器,她紧张的进了片场。
结果一进来,心里想的都是她可能在《君心》剧组里被强的事儿,觉得格外不踏实。
但是人已经进来了,索性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自己的包包就在右手边的搭景外围导演小电视区处,希望没有人动过她的包吧。
轻手轻脚,东张西望,保持警惕机敏的往里走,周倜觉得自己像个鬼片电影作死女主。
结果,很顺利的走到木板儿搭起来的导演室,她甚至没碰到一个人。
大多数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大厅的灯是亮的,那种节能的黄灯。
因为片场是临时间隔搭起来的,所以并不能算完全密闭,大厅的灯光便顺着许多搭建木板直接的缝隙,射的满一层到处都是。
木板也都很不结实,你伸手碰一下,它都要摇晃——剧组搭景往往就是这样,你看起来真,摸起来假。
只是有的地方亮一些,有的地方暗一些。
到了导演室,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流浪包,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蹲身拿起来后,简单的检查了下,里面东西都没有人动过。
心里一下便松了,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周倜后背立即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迅速的将包往身上一挎。
她攥紧了防狼警笛,蹲在原处朝着四处望——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在片场还没离开,是不是副导啊?还是哪个剧务?
她慢慢地站起身,想悄无生息的离开,结果走了两步,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说不上来的泥泞声音,像有人光着脚在泥地里反复的踩。
她本想转身就走了,可紧接着又像听到人类的痛苦挣扎声音。
她皱了皱眉,心里就有点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儿正在发生。
去看看?
不行!她自己都是个24小时处在想办法自保的状况里,还四处浪,这不是纯·作死嘛。
想着,周倜便忙惦着脚往外走。
结果才绕过导演室,走到一个片场搭建的小空间处——这里是个小休息空间,简易的搭了三个木板儿,简单固定住,就算个半封闭休息间。
白天休息的时候,几个主演就在这里临时休息,遮蔽一下,也避免四处走动的闲杂人等不断的拿眼睛扫他们。
她贴着木板墙壁走,发现那声音变大了,好像就在墙壁另一侧,也就是小休息空间里面。
周倜更加觉得害怕,嘴唇都有点发干,她忙要加快速度。
结果从木板墙擦肩而过时,那木板墙突然动了下,在周倜肩膀上狠狠撞了一下——就像里面有人在撞木板,将本就不那么结实的木板朝着周倜肩膀撞了过来。
隔墙打倜!
周倜本就处在紧张状态,这一下被吓的一哆嗦,手上没防备的一抖,‘刷’的一下,就把防狼报警器的插削给拔了出来——
“吱——”巨高亢巨大声巨可怕的响声从防狼报警器里传出,别说防狼了,周倜自己都被惊到了。
“啊”的一声叫,她吓的一手捏着防浪器的插削,一手捏着持续尖叫的防狼器,忙往外跑两步。
耳边隐约似乎听到木板墙另一边也有与她类似的惊叫声。
她跑出去一段距离后一回头,正对着那个休息间敞开无墙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