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会议上,池以柔并没有发脾气。
邹帅提到了沈钦从,她也只当是听见寻常事,一听就过去了,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态度冷漠得令人发指。
如果池以柔发了脾气,大家反倒是觉得没什么。
她那么平和,态度如此反常,到让人心里惴惴不安,没有着落。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会后,自知踩了大雷的邹帅,默默给金鸽儿发了条消息。
——柔哥儿是什么情况啊?
金鸽儿也不好明说人家的感情,只能回复他以后都不要再在池以柔面前提沈钦从了。
邹帅记得有一次池以柔和沈钦从闹了脾气,搬到公司住了小半个月。
后来实在池以柔受不住了,又在外面置办了一套房子。
她不懂买房过户这些,还是邹帅帮她办的。
那次闹得那么僵,池以柔态度还没有这么失常。
这、这不会是两个人闹掰了吧?
邹帅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
其实池以柔从未在公司正面提起过沈钦从。
他们知道沈钦从,还是那次池以柔喝多了,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们要送她回家,她不肯。
只说着让他们打电话给沈钦从,让沈钦从来接。
那个电话是他打的,用的是池以柔的手机。
和沈钦从一通电话,他就感觉到池以柔和沈钦从的关系并不好。
至少,沈钦从对她是不好的。
他把池以柔喝多了,现在在办公室的情况和沈钦从说了一下。
正常的情侣,此时难道不是应该主动说“麻烦你先帮忙照顾一下,我马上过去接她”这样的话吗?
而沈钦从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沈钦从没再说什么,邹帅只得无奈说池以柔要他过来接。
沈钦从倒是来了。
邹帅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沈钦从的确是有资本让他们的池祖宗迷恋的。
反正他心里是颇有一种“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的自卑感,当然他至今都不肯对外承认自己曾有过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