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太好了!”陈可欣露出小儿子姿态,“那我可要随时向任先生请教的,希望任先生不要嫌麻烦。”
苏晨连忙说道:“打住,今天不谈医理,且说风花雪月。”
陈可欣转首对苏晨道:“说什么,难道说你的大学恋爱史吗?”
“我哪有什么恋爱史啊?”苏晨连忙说道。
“急了吧,在你姐夫面前还有什么害羞的。就说说现在吧,有多少人天天排队给你送玫瑰了。”陈可欣道。
苏晨哈哈笑了起来,道:“哪有啊,以前有,都被我打了出去,最近还揍了一个家伙一顿了。”
“你可真暴力!”陈可欣叹道。
苏晨嘟起嘴,道:“我可不是你这个瑜珈天后,难不成这些讨厌鬼来,像你那般摆一个眼镜蛇式就可以吓退他们。”
陈可欣微微抿着嘴,道:“哪有啊?”
“反正我是学不会你的不战屈人之兵。”
“上善若水,水不争万物,而利万物,是以可欣待人接物如沐春风。”任远这时候说道。
陈可欣听地任远直唤她“可欣”,心中有些没来由的一喜。她性子柔且静,对男女情事并不强烈,但是任远却给她非同一般的感觉,心头总是愿意与他接近、亲近,甚至还愿意让他抱抱,而这一些都是纯洁无邪,发自自然的。
任远笑道,继续说道:“可欣不像你和方雅。”
方雅听到任远说到自己,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你们两个,过于刚强,处人待事却以利益角度出发,因此,往往能成事却收拾不了人心。”
苏晨眼睛一亮,却不直接搭话,向方雅说道:“方总,任远说我们两个了,你说呢?”
方雅见问到自己,露出思索之色,道:“任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但现代社会,一切都是高速运转,且利字当头,已是世人行事准则,所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不知天放集团有什么理念?”任远问道。
方雅想了想,道:“有是有,但那是虚的,我想有的话,就是造好房子,赚大钱!”方雅毫不隐讳这一点。
任远心中暗自点头,方雅坦然直率的态度他倒也欣赏,转而问陈可欣,“可欣呢?”
“陈氏老药,遵循家训。”
任远点点头,道:“我听说一流企业是做标准,但是,我感觉这是西方人的说话态势,透着一股先天的咄咄逼人。而我们中国的企业,中国文化,做的其实是生活,或者是说服务,不求钱,钱反而源源滚来。你们可听说胡雪岩这个人?”
三女不约而同点头。
“他的药号庆余堂可欣应是最清楚。”
陈可欣点点头道:“北有同仁堂,南有庆余堂。”
任远说道:“胡雪岩做生意,以信为本,讲回馈社会,这样的精神才是立商之本。”
任远信口说道:“为什么商场总会有潮起潮落,有起起伏伏,就因为众多从商者只图眼前利,蝇头小利,更只图自家利,把投机当投资,结果,路必然越走越窄!”
陈可欣听了频频点头,觉得任远所说,无一不应到自己心上。而方雅却听出味道,这任远仿佛是敲打自己。资本市场,自己的确是心性更喜欢投机一些,任远所说的立于不败之地的道理方雅自然知晓,却端的是无趣得很。不过,方雅心下却不以为然,但是却一扫“任远是山中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看法。
方雅禁不住想,这个任远,肚子里还是有些料的。